雖然蛇王是來投降示好的,但是出於禮節薑凝凝還是要接見他,隻是薑凝凝看著鏡子裡自己這一身簡單的薄紗長裙,轉頭看向威爾,問道:“我穿成這樣真的可以嗎?會不會不太正式?”
比起之前登基的時候穿地層層疊疊鑲滿了鑽石水晶的禮服和沉甸甸的王冠,現在自己這一身衣裳輕便的簡直就像是去花園裡散步一樣。
威爾站在她的身側,強烈的體型差襯的她更加嬌小,完全是漫畫裡才會有的巨大反差,裙子的露肩設計很美,但也將她脖子上的一點吻痕完全顯露了出來。
“很好看,您穿什麼都很美。”他嗓音喑啞,眸光如夜色般深沉帶著濛濛的霧氣。
薑凝凝也注意到了鏡中的自己脖子上鮮明的痕跡,臉上頓時一紅,手指捏了一下他腰腹的肌肉,太硬了捏不動。
威爾喉結不動聲色的滾動了一下,將她的小手緊緊地捏在手心裡。
薑凝凝猛地收回了手,杏眸微嗔。
身後的扶縈看著他們無聲地打情罵俏,紫眸裡嫉妒的火焰幾乎都要噴了出來。
如果不是被尤宮抓住了把柄,被他逼迫著為威爾創造條件,扶他上位,否則威爾怎麼可能跟王如此親密的機會,親密到將扶縈的位置完全霸占。
看著他們親密的舉動,仿佛又回到了浮光活著的的時候,礙眼,礙眼極了,為什麼他的王總會被這些賤蟲子搶走,他們怎麼不去死!
他緊捏著拳頭,一口銀牙幾乎咬碎。
“您昨天不是向我說這幾天身體酸軟無力嗎?禮服上鑲滿了各種寶石穿在身上雖然端莊但卻不是很舒服,王冠不必說,戴在頭上更是沉重,會讓您本就酸乏無力的身體更加不適,這款薄紗長裙雖然簡單,但穿在身上輕鬆無壓力,最適合現在的您。”
在嫉妒的作用下,扶縈主動上前,愣是擠開了威爾,不顧威爾不悅警告的眼神,硬生生夾在他們兩個人之間。
他站在她的身後為她編發:“至於不正式這種說法您不必在意,您是蟲族之王,是宇宙之主,您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沒有誰可以有資格為您設立任何框架約束您。”
烏黑濃密的長發被變成一條粗辮子垂在胸前,兩三朵薄櫻花點綴在魚骨辮中,整個人看起來清新森係。
扶縈笑著看向鏡中的薑凝凝,小木屋的鏡子邊緣是不規則的水波紋形狀,邊緣攀援著不知名的小藤花,似森林裡天然生成的水晶鏡子,襯的鏡中的她宛若林中精靈。
扶縈不自覺的撫摸著她觸感柔軟的烏發,眼眸中全是濃濃的眷戀,他繼續說道:“如果不是您仁慈,蟲族早就踏平了阿貝星,現在的蛇王就是幾乎滅種的小星球的首領,整個族群的生死就在您彈指瞬息間,蛇族說滅也就滅了,您肯見蛇王就是天大的恩賜,他應該感恩戴德才對。”
扶縈的話完全是向著薑凝凝的,莫名有種強烈維護女兒的媽媽既視感,在他的眼裡薑凝凝的一切行為都是合理的,其他人隻能稱讚,但凡有人敢對她提出質疑......辣雞、辣雞、全是辣雞!
好在薑凝凝沒有被他的話洗腦,最後還是選擇辮子盤了上去,並且戴上了輕盈的王冠,王冠是由無數的鑽石拚成了橄欖枝的形狀,雖然造型簡單,但與輕薄的長裙搭配起來倒也不顯得突兀。
扶縈不知道從哪裡拿來了一瓶膏體,輕輕地塗抹在她的脖頸上那一枚深粉色的吻痕處暈開,剛觸碰到肌膚時是清清涼涼的感覺,薑凝凝微微一激靈,肌膚都緊繃了起來,好在慢慢開始適應。
扶縈挑釁的看了一眼身旁眼神陰沉的威爾,本就嚴肅的一張臉露出這樣的眼神,顯得更加陰冷難看,也不知道王究竟看上這醜蟲子什麼了。
膏體跟薑凝凝的肌膚慢慢融合,一會兒就將那枚吻痕遮蓋了去,而且十分自然,可扶縈指尖依然不願意離開她的肌膚,留戀著這種纏綿般的觸感。
“王為什麼不再主艦裡接見蛇王呢?”扶縈與她靠的很近,手指尖捏著她露肩的領口,像要扯下一般,嗓音親昵。
薑凝凝眼眸低垂,眸色微暗道:“我喜歡這座小木屋,一推開窗戶就能夠看見整片花海,感覺很輕鬆。”
聽著薑凝凝的話,威爾薄唇微抿。
王真的是喜歡這座小木屋嗎?還是不想回到主艦,看到熟悉的環境,就會重新想起浮光。
他不認為薑凝凝依然還沉湎在上一段感情中無法自讀,隻是看見曾經的一花一木,難免睹物思人,想到草木依舊,但曾經陪伴在身邊的人卻再也不存在了,難免傷心難過,所以才會一直躲在小木屋裡。
不過王既然接受了自己,就說明她已經走出來了,他願意用身體去治愈王內心的傷痛。
“王,蛇王已經到了,他正在樹屋外等候您的接見。”門外傳來清冷的嗓音。
薑凝凝推開門,尤宮清冷如月的身姿出現在他麵前,薄日光暈下,他一襲白發如流瀉的月光,疏冷禁欲,一眼就牢牢抓住了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