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薑凝凝瞬間彈射跳起:“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我也是剛才出去的時候無意間撞見了厲沉隊長,嗅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雖然在他的特意掩蓋下味道已經很淡了,但是還是說明他的傷口依舊在流血。”
“本來厲沉隊長還特意囑咐過我,讓我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您,打擾您和威爾隊長相處,但是我左思右想,還是覺得厲沉隊長是為了蟲族才受的傷,應該讓您知道,而且您的治愈力強悍,治療他的傷口應該也不需要多長時間。”扶縈說道。
“嗯嗯。”薑凝凝連連點頭,已經急切地準備出門了,嘴裡還不停的嘟囔著:“厲沉真是的,受傷的事情的嘔故意瞞著我不讓我知道,不存心想讓我愧疚嗎?”
她幾乎想一陣風似的衝了傳出去,順著旋轉樓梯一路往下。
威爾擰著眉,眼神沉冷。“王,這裡離主艦很遠,我送您過去——”
“威爾隊長,王這樣擔心厲沉隊長,說明他在王心裡的位置,他們兩人難得的獨處機會,您就這樣摻和進去,王會怪您不懂事的。”扶縈放在手裡的剪刀,銀剪刀折射出的冷光從他的眉眼一閃而過。
威爾的唇幾乎抿成了一條線,眼底火苗竄動:“......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善妒嗎?王喜歡厲沉隊長我知道,我不會打擾他們兩個敘舊,我隻是想快點送她過去,免得她在路上為厲沉隊長擔心。”
扶縈紫眸一愣,隨即慢悠悠的笑了起來:“威爾隊長考慮周到,不過這種事情就不需要您來做了。”
威爾盯著他精致的臉,冷硬的輪廓線條把薄光雕刻:“你什麼意思?誰在外麵接她?”
薑凝凝提著裙擺急匆匆的下樓,輕薄垂地的薄紗長裙墜在身後,縹緲如煙,因為裙擺太長,她下樓時又太著急,根本沒有注意到裙擺被旋轉樓梯扶手上的立柱勾著了,撕拉一聲,裙擺在慣性作用下被扯下一塊長長的布條。
“王,您還好嗎?”一雙溫柔的手臂扶住了她,薑凝凝抬眸一看,對上一雙紫眸。
“扶縈?你不是在......”薑凝凝下意識問道,直到看見了他背後藍紫色的夢幻色蝶翼,才堪堪改口道:“是玉琊啊,不好意思,我還以為是你哥哥,你們兩個長得太像了,不看蝶翼我都分不出來你們。”
玉琊低著頭,紫水晶般的眸子裡含著款款淺淺的笑意:“我們是雙生蝴蝶,所以長相一樣,經常有人把我們認錯,也分不清我們究竟誰是哥哥誰是弟弟,我都已經習慣了,但是沒想到王,您居然記得我的名字,還知道我才是弟弟。”
薑凝凝揪著扯下來的裙條,笑道:“當然記得,在監獄裡的時候,威爾跟我介紹你們,我就一直記得。”
玉琊眼眸微彎笑了起來,紫水晶般的眼眸像是落在粼粼的湖水裡,泛著柔柔的水光。
“是裙子壞了嗎?我幫您看看。”他低聲道,和扶縈一樣的長相,一樣的聲線,甚至連給人的感覺也是一樣的精致和溫柔,可他們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對雙生蝴蝶,雖然其他一樣,可靈魂是不同的,這種感覺真是奇妙。
薑凝凝放下緊攥著的裙子。
玉琊半蹲下,看了一會兒,仰頭說道:“裙子被扯破了,但是並不妨礙行走。”
因為旋轉樓梯的扶手立柱的剮蹭將裙子撕裂了一條縫,原本是及地的長裙,現在成了開叉的裙子,好在裙子很懂事地把開叉停在了大腿間,隻會在行走間露出大腿的肌膚。
“您急匆匆的下來,是有什麼急事嗎?”玉琊問道。
薑凝凝點了點頭:“我有急事要去主艦找厲沉。”
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麼,說道:“對了你不是厲沉的副官嗎?帶我去找他吧?”
玉琊嘴角微微一勾,沒想到薑凝凝連這些小事情都記得一清二楚:“我確實知道厲沉隊長現在在哪裡,我這就帶您去找他。”
玉琊輕輕扇動著身後的蝶翼,陽光下藍紫色的幻光恍若迷離的霓虹,他單手摟著薑凝凝,在蝶翼的煽動下淩空飛起,朝著比珠穆朗瑪峰還要龐大的主艦飛去。
自從厲沉成為了她名義上的侍蟲之後,屬於他的房間就搬到了宮殿裡,但是因為之前那場襲擊在,半個宮殿都成了狼藉,就連薑凝凝都先後輾轉住進尤宮的房間和主艦外的小木屋裡,厲沉的房間自然也是臨時安排的。
玉琊在前麵帶路,薑凝凝就在後麵跟著他,看著那一對藍紫色蝶翼上撲閃撲閃的鱗粉,薑凝凝忍不住問道:“厲沉受了傷還一直隱瞞著,你為什麼不上報呢?即使不告訴我,告訴級彆更高的克利夫蘭也可以啊,為什麼不說出來,看著他的傷口每天撕裂呢?”
玉琊腳步停頓了片刻,轉過頭來眉目間難掩落寞:“不是我不告訴您,而是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薑凝凝秀眉微蹙:“什麼意思?”
玉琊靠著牆壁,與扶縈一模一樣的麵容略帶苦澀的問道:“您這段時間一定不經常上蟲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