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試(2 / 2)

“恭喜阿福,賀喜阿福,院試第一場勇奪第一名,獲取積分獎勵10000積分,請宿主再接再厲,共創輝煌。”萬亨的播報來的十分準時。

趙九福先是高興,隨後問道:“怎麼這第一場就一萬積分,不是應該比府試的時候多嗎?”

萬亨卻說道:“這隻是第一場,最後結果未知,請阿福不要太貪心。”

趙九福被他噎了一下,翻了個白眼說道:“是是是,有獎勵就不錯了,先存著,等我考完了院試再說,若是能考過的話最好,到時候咱們一起抽獎。”

提到這個話題,萬亨似乎也興奮起來,樂滋滋的說道:“那就先預祝阿福逢考必過。”

趙九福就跟被打了雞血似的,靈泉歲喝著,書用心讀者,第二場考試開始的時候他的精神麵貌都能把身邊的考生們比下去一大截,就連主持考試的學政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一天。

第二場的考試與第一場又有幾分不同,首先這一次他們得寫自己的姓名,最後還會加以彌封才進行評卷,最後才會拆開彌封公布成績。

這一場的考題其實更少一些,隻是一詩一文,不過難度顯然比第一場略有增加,而考題也不再是圍繞著孝道,讓趙九福有些意外的是,其中一詩針對的是節儉二字,文卻有些邪乎。

孔子曰:“誌於道,據於德,依於仁,遊於藝。”

老子曰:“失道而後失德,失德而後失仁,失仁而後失義,失義而後失禮。”

韓子曰:“道與德為虛位,仁與義為定名。”

老子、韓子亦各以其所得於聖人者自為一家之言邪?抑其有所激抗而其言不得不然邪?抑會其歸不與孔子異意邪?其辯二子之得失,而推孔氏之意,凡四者之所謂如何?

趙九福挑了挑眉頭,這題目顯然已經超綱了,這可不是隨便能寫的內容,而是將儒家曆史上赫赫有名的幾個人提拔了出來,並且放的還是相悖的觀點。

這三個人說的話自然都是有自己的道理的,但一定要講出一個是非來的話,趙九福琢磨著肯定得站孔夫子啊,即使他老人家說的不全對,也不能直接說他錯了。

這不僅僅是因為孔夫子的曆史地位,而是這個世界也同樣遵從儒學,雖說其他的學派不至於毫無蹤跡,但大部分讀書人都是遵從這位孔聖人的。

趙九福回顧第一場的考試,覺得一個會認為孝道十分重要的學政,也不會對孔夫子有什麼意見,他琢磨了一下到底是從這一點下手開始解題。

一旦確定了主題,趙九福寫字的速度和解答的速度都比旁人略快一些,這是他許多年來堅持不懈每天寫大量的文字,私底下不斷的嘗試些策論而得到的結果。

趙九福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卻沒看見坐在上頭的學政低頭去看學子們,視線在他的身上停留了好幾次,見他動筆之後刷刷刷寫下許多,若有所思的摸著自己的胡子。

“那孩子就是第一場的第一名?”考場內是寂靜無聲的,但主考官所在的棚子卻不同,學政低聲問身邊的人。

很快便有人回答:“確是,方才認保的時候屬下仔細聽了,此次院試年幼的考生不多,其中最出色的便是這位趙九福趙童生,聽聞他在縣試府試的表現也十分不錯。”

學政點了點頭,顯然又有幾分上心,他平生最為喜歡年輕有才學的學子,想了想又問道:“方才聽著此人履曆,似乎是農家子出生。”

“不錯,趙九福是戴河鎮陳家村人士,祖上是逃難過來的難民,家無恒財。”

確認完這事兒,學政眼中露出幾分笑容來,低聲說道:“這孩子這般的出生,卻能在稚齡考過府試,想必這些年花費了不少努。”

說完這話他沒有再提此事,忽然想到開場之前跟新亭府知府說到的事情,心中忽然有了個主意,大槐村那事情發生之後,不隻是知府遭了大難,他這個當地的學政也好不到哪裡去。

作者有話要說:

引用:本章考題部分引用於《宋代科舉資料長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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