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賀文璋一陣愕然,再低頭看她,一張瑩白的小臉,滿是笑意盈盈,頓時一顆心軟綿綿的,簡直不知拿她怎麼好。
不,他其實知道拿她怎麼樣,隻是沒辦法罷了。
“你放心就是,母親若怪罪下來,我一力頂著。”他將她攏在懷裡,下巴擱在她的發心上,“絕不會讓你受委屈。”
於寒舟由他抱著,心裡想道,侯夫人也真是不容易,生了兩個兒子,都是胳膊肘往外拐的。她心裡有些唏噓,但由於是占了便宜的人,便不好多說,否則顯著得了便宜還賣乖。
於是她沒有提,一手在賀文璋的胸口撫了撫,說道:“璋哥,你再長些肉,這樣抱著時就不會硌我的臉了。”
賀文璋本來滿心的注意力都在她軟綿綿的身軀上,抱在懷裡,好不充實而滿足。聽了這話,便不由得去想她的臉,貼在他胸口是什麼感覺?
手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般,撫上了她的臉。這是他從沒有觸碰過的感覺,那樣的滑膩而柔嫩,他情不自禁地撫了一把,還捏了捏。
“彆捏!”於寒舟把他的手拍開。
賀文璋沒說話,默默又把手放上去了,輕輕地磨蹭著。
如果親上去,會是什麼感覺?
於寒舟不知他想的什麼。總之他不捏就隨他蹭去吧,偎在他胸口,懶洋洋跟他說話:“我們這次住多久?”
“你想住多久?”賀文璋問道。
於寒舟不答,又把問題拋回去:“你想住多久?”
“我都行。”賀文璋便道,沉吟一番,說道:“待天暖和些,再回去吧。”
於寒舟便問:“怎樣叫暖和些?”
“不必穿棉衣了?”賀文璋便道,“開春就好了,待到百花綻開,春意盎然,可以穿薄衫四處走動的時候,我們再回去。”
於寒舟其實沒什麼想法,她就是跟他說說話罷了,聞言也道:“我都行的。總之能跟璋哥在一起,我去哪兒都行。”
她實在太甜了,賀文璋簡直滿心都是蜜,忍不住捏著她的下巴,使她仰起頭看他:“你莫不是哄我罷?”
否則,怎麼時時說話都說到他心坎裡去?
於寒舟笑得眉眼彎彎:“對啊,就是哄你啊。怎麼樣,你有沒有被哄到?”
有沒有被哄到?
當然有!
賀文璋幾乎每次都被哄到。她說句什麼,他都會當真,甜蜜蜜上好半天。此時看著她笑盈盈的模樣,再也沒忍住,喉頭動了動,低頭噙住了玫瑰一樣的唇。
於寒舟沒想到他說親就親,如此突然。才剛感覺眼前一暗,唇上就觸到了柔軟的什麼。
賀文璋此刻呼吸都是屏住的。他一時鬼使神差,腦子裡還沒什麼意識,已經吻住了她。當那溫熱濕潤的氣息拂在麵上時,他腦子裡一片空白。
待察覺到她沒有拒絕,甚至沒有絲毫抵抗,他不由得收攏了雙臂,認認真真地親吻她。
他是頭一回親吻女人,於寒舟也是頭一次跟人如此親密。兩個人都覺著很有趣,一點一點探索著,愈發得趣。
“大爺,大奶奶,到了。”直到馬車停下,外麵響起下人的聲音,兩人才驚覺分開來。
互相抹了抹嘴,又整了整衣衫,然後賀文璋先下了馬車,站在車前,挑著簾子要扶於寒舟。
於寒舟才從車廂裡出來,就見著了嘴唇微微紅腫的賀文璋,整個人呆掉了。
而賀文璋也看到了自己的傑作,麵上“唰”的紅透了。
兩個人都不敢看對方,更不敢看跟著的丫鬟們,隻覺得丟人極了。
好在賀文璋還記得扶著她,兩人都下了馬車後,便往彆莊裡走去。下人們趕馬車的趕馬車,拿東西的拿東西,還有的跑去裡麵傳話,總之都跟沒看見似的,才讓兩人好受幾分。
等到終於收拾完畢,住進了彆莊裡,賀文璋一揮手道:“都下去,我有話同你們奶奶說。”
“是。”丫鬟們都下去了。
不知道有意無意,還悄悄關上了門。
聽著微弱的“吱呀”聲,賀文璋和於寒舟的臉上又紅了紅。
“咳,剛才……”賀文璋遲疑地道。
於寒舟彆過頭去,抿了抿唇,走去桌邊坐下,給自己倒水喝。
沒想到,才剛坐下,眼前便投下一抹暗影。賀文璋走了過來,直接雙手將她提起來抱住,整個人壓了下來:“唔唔——”
等到兩人分開,互相看看對方,唇更腫了。
“你乾的好事!”於寒舟瞪他道,“待會兒見了人,麵子全沒了!”
賀文璋此刻飽足意滿,聞言便道:“誰敢多嘴,扣月錢!”
“哼。”於寒舟踢了他一腳,“不理你了,我去泡溫泉。”
賀文璋聽了,心中一動,不知怎麼有些癢,拉住她的手道:“你覺得……我能泡嗎?”
作者有話要說:賀文璋(眼神發亮):暗示,強烈暗示.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