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寒舟心裡想著,口中忙解釋:“沒有,我婆婆沒給我氣受,母親誤會了。”
她跟安夫人解釋起來,但是安夫人根本不信:“人人皆知的事,你還要遮掩?怎麼,你不順著她的意,她回去便不許你過日子了?你彆怕,實在過不下去,和離回家!”
親娘如此霸道,讓於寒舟又是好笑,又是感動不已。
抱住安夫人的手臂,她低聲解釋道:“母親,真的沒有那回事。你還不知道我麼?我是伺候人的主兒?”
她不能說,自己跟侯夫人親近是自願的。傻子都知道,若是說了,安夫人不吃醋才怪。
“母親,我從小嬌生慣養,我豈會伺候人?不說彆的,我如果要給你捏手,你敢讓我捏?”她反問道。
安夫人一聽,頓時猶疑起來。
是了,她女兒根本不會伺候人。沒輕沒重的,捏的必不如丫鬟舒服,誰會使喚她捏手揉肩?
“你婆婆……”
“嗐,她又不傻,豈會放著丫鬟不使喚,故意刁難我?”於寒舟便做出一副橫行霸道的樣子,“我捏不哭她,我就不姓安!”
“胡說八道!”安夫人好氣地在她額頭上拍了一下。頓了頓,“她真的沒難為你?若是有絲毫為難,你不要怕,我還沒死呢,輪不著她給你氣受!”
“真的沒有。”於寒舟便抱著她親昵,“她吹牛呢!”
安夫人的眼睛微微睜大了:“真的?”想起那日的事,慢吞吞地道:“那日我質問她,她便是這麼說,我以為她哄我。”
於寒舟一聽,心裡笑得打跌。侯夫人多麼威風的人?在她母親麵前,也認慫了。
“她才不敢欺負我。”於寒舟拍著胸脯保證道,“母親,你放心就是了。”
安夫人這才鬆了口氣。
她打量著女兒的眉眼,微微點頭:“那就好。”說著,在她腿上拍了一下,“害我擔心一場!真是冤家!”
母女兩個說著話,安夫人想起什麼問道:“你婆婆打賞八百兩的事,也是吹的?”
於寒舟:“……”
心下有些為難起來。這可怎麼說呢?難道要如實相告?
如實相告,倒也不是不行,但是她得先找好理由,解釋一下為什麼她早沒有說。
正想著,外頭傳來些嘈雜的聲音,似是吵鬨聲,安夫人擰眉喝道:“什麼事?”
“回夫人,二爺和二奶奶打起來了。”很快進來一個小丫鬟,急匆匆回稟道。
安夫人豎起眉頭:“胡鬨!”
站起身,往外走去。
於寒舟連忙跟在後頭。
很快來到安二哥和安二嫂的院子裡,兩人恰是打了起來。安二哥縮成了鵪鶉,被安二嫂按著撕打。
“我讓你養外室!”
“我嫁給你才多久,你就養外室!”
安二哥一邊護著頭臉,一邊急急辯解:“你聽什麼人胡說?我幾時養了外室?”
丫鬟們在旁邊拉架,卻是敵不過安二嫂的鋒芒,根本拉不開。
正是鬨得不可開交。
“住手!”安夫人來到後,看著這亂糟糟的一幕,一聲怒喝,終於使安二嫂鬆開了手。
她轉頭看過來,銀盤般的臉上掛著淚痕,正是委屈的不行,喚了一聲:“母親。”
“究竟怎麼回事?”安夫人沉聲問道。
安二嫂眼中恨恨,指著安二哥道:“他養外室!”
“我沒有!”在母親和妹妹麵前如此沒臉,安二哥也惱了。
安夫人便道:“有沒有證據?無憑無證的事,不要亂說!”
“當然有!”安二嫂說道,恨恨從袖子裡取出什麼,一臉惡心地甩在地上,“就是這個!他愛惜得什麼似的,藏得嚴嚴實實的,若非我偶然發現了,還不知道他做了這樣惡心的事!”
安二哥看見被她丟在地上的手帕,眼睛一睜,立刻撲上去撿起來,很是心疼地抖了抖。
“母親!您看他!”安二嫂見了,又急了,要撲過去打安二哥,被丫鬟們死死攔住了,氣得大罵安二哥,“你混賬!無情無義!”
看見那條手帕的於寒舟,冷汗都要下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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