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甚靈:為什麼我們、
小徐:沒想到呢、
人齊齊道:“張老師英明。”
二樓琴鍵。戚雅在音樂停下的那刻,喊出第二個行動口令。
“開跑!!!!”
樓教室裡的幾人神色一凜,攥緊手中武器,奪門而出。
門口的喪屍連他們衣角都沒摸到,張著嘴眼看著一夥人跳上了琴鍵,一路跑圈往高處爬。
除了時宇停在四樓,陳書望帶著其餘人直到五樓才停下。
上方是藍色靜謐的空曠天空。
明亮的自然光照在走廊、教室、玻璃上,照在一張張充滿希冀的臉上。
江綺杉等人攥緊了手中武器,蓄勢待發。
“籲——”
陳書望吹響他的哨子,原本遊蕩在五樓走廊上的喪屍迅速朝他這處靠攏過來。
四樓的喪屍雖然也有不少被這動靜吸引,但馬上就被時宇吹響的另個節奏的哨聲牽引住。陳書望把五樓的喪屍都吸引到樓道口,停了哨聲,衝底下喊:“到你了!”
四樓的哨聲明亮,堆積在五樓樓道口的喪屍很快就被時宇那兒的聲音吸引,晃晃悠悠往樓下走去。
在最後一個喪屍沒入樓道後,江綺杉舉起拖把:“走!”
她、秋述、張屹的個學生跳入走廊中,檢查起關著門的教室。
有些教室藏著一兩個活人,有些教室藏著喪屍。
江綺杉負責用拖把防禦,秋述和張屹個學生負責補刀。一路跟個坦克一樣,高效地清理出一間間教室。
數量少的他們直接開門進去清理。數量多的,他們也不莽撞,用在教室撿到的記號筆在門上寫下個大大的“危”字,還劃上了個圈。
江綺杉“殺”瘋了,畫完標記以後還要惡狠狠留一句:“回來再收拾你們!”
秋述:“……”
陳書望在他們清理教室的時候,就往下爬到樓,和時宇交錯著吸引喪屍。
就這樣,走廊上的喪屍一層層往下移去。
來到二樓的琴鍵時,喪屍已經堆滿了大堂。
陳書望和時宇走到戚雅邊上,接過她的喇叭:“你歇歇。”
戚雅還在大喘氣,腦袋嗡嗡作響,卻覺得痛快。
大堂正門因為他們來時的失誤仍大敞在那兒,巨大的編鐘懸在半空,色澤渾厚深沉。
從他們的角度,看不太清外頭的景象。
在等到倪辛月分隊發來的信號前,他們所要做的,就是將喪屍都維持在大堂裡。
陳書望目光掃向樓層走廊牆上依次掛著的各位音樂家的畫像以及生平簡介,笑道:“這以後不也得搞張我的照片掛上麵?”
他把喇叭舉起,揚聲喊道:“大家好,我是音樂樓清道夫——陳書望!”
“現在,我將為大家帶來一些音樂家生平簡介!”
“第一位,貝多芬……”
音樂樓外牆。
倪辛月、元夢、柳明梵護送著一個男生在窗台間移動。
男生腰間彆著個嗩呐。
柳明梵看他緊張,全然忘記自己之前的德行,以過來人語氣教育他:“劉俊,彆怕,這都沒什麼大不了的。把住台子,對對,抓緊,腳邁過去,唉~對了。”
“唉唷你手抖什麼啊。沒力氣了?剛才下來不都讓你吃兩塊雞腿了嗎。我們小分隊可是至關重要的一個環節啊,你要是沒抓穩掉下去了,咱們計劃就廢了。”
劉俊抓狂:“你再扯兩句我先把你廢了。”
倪辛月:“……”
元夢:“……”
幾人磕磕絆絆地爬到了正門的二樓窗台上。
柳明梵直接看倪辛月:“隊長,咱們等會兒在哪開始?”
倪辛月指了指他們來時爬過的門廊兩側的雕塑,又指指正前方綠化道上的一棵大樹:“我,元夢,還有劉俊爬雕塑上,你一個爬去那邊的樹,沒問題吧?”
通往綠化道的大道上有零星幾隻喪屍。
柳明梵咬咬牙:“沒問題!”
臉上是視死如歸的壯烈。
元夢有點沒眼看:“不能也沒事,我保護你過去吧?”
柳明梵的壯烈消失得一乾二淨,淚目道:“我就知道你們都是女菩薩……”
劉俊要不是為了省力氣,真想把他一腳踹下去。
倪辛月和元夢找好了時機,一個帶著劉俊往雕塑上爬,一個帶著柳明梵往遠處的大樹跑。
下窗台時,音樂樓內有幾隻遊蕩溢出的喪屍,倪辛月牽住喪屍,給劉俊騰出爬雕塑的時間。
等她也成功爬上時,發現劉俊已經拿好了嗩呐,他似乎理過頭發,原本的淩亂現在變得有些工整,袖子也規規矩矩的挽好。
看遠處的元夢和柳明梵已經平安上了樹,劉俊道:“把它們吸引出來是吧。”
“那就給你們露一手《百鳥朝鳳》。”
倪辛月看他樣子:“你好像一點也不緊張。”
“吃了你們這麼多炸雞,總是要發揮點作用的。”
“再說了,我可是我們院為數不多的鎖呐演奏家。”
劉俊注視向大堂正門內的方向。密密麻麻的喪屍群,有熟悉的,也有不熟悉的麵孔。
他笑了笑,道:“我的老師就是這麼給我們爭取逃命時間的。”
在倪辛月愣住時,他深吸一口氣,吹響了他的樂器。
激蕩的、熱情的、生機勃勃的,吹天地、吹生死、吹那些落不下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