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宋福寶想自己開鋪子來賣的,但是她沒有足夠的啟動資金,分家才不過分到了十八兩銀子,這點錢什麼也做不了。不得已,宋福寶隻能用這種方式來積攢資金。
肥皂確實是個好東西,所以一經推出就廣受好評。脂粉鋪子很快跟她定了第二批貨。
於是宋福寶鬥誌滿滿的繼續加工肥皂。
住在一個院子裡,他們這一房的動靜瞞不過其他兩房。
大房投資印刷業失敗,正是最焦頭爛額的時候,看到三房有這樣一個財路,頓時又打起了他們的主意。
二房也不遑多讓,能賺錢的路子誰不眼饞?
然後宋福寶的生意還沒起步,就先遇到了兩個攔路虎。
這些事晏卿並不關心,他已經封印了宋福寶吸人氣運的體質,如今的她恢複了本來的氣運,不過比普通人運氣好一點而已。
但是她之前吸人氣運的事,可不是什麼正經路子,沒了那些福運庇護,自然就會受到一些反噬。她曾經吸了多少人,就會受到多少反噬,吃了的早晚都得還回去。
所以她短時間內不可能擺脫得了大房、二房的糾纏。
畢竟她之前主要吸的就是宋家人的福運。
他們四房被吸的最多,但晏卿不打算跟她有什麼瓜葛,所以知道她過的不好,他就安心了,也不需要她的補償了。
縣試結束後,他就開始為四月的府試做準備。府試要去府城參加,古代交通不便,所以一般都是提前一、兩個月過去,基本上縣試成績出來,就可以出發了。
晏卿拒絕了父親要陪他去的提議,隻讓他們安心在家等待。
“晏昌不是也去考試嗎?要不要等他一起去?路上也好有個照應。”宋池詢問晏卿的意見。
晏卿還沒說話,苗桂花就先怒了,“等他乾什麼?上回來咱家,空手來的,吃咱的住咱的,一句話都沒表示也就算了,竟然還偷摸學了咱家的印刷術!”
一想起這事,苗桂花就氣的要死,恨不得衝回老家,指著他們的鼻子罵。
“要不是晏卿現在正是緊要關頭,看我不回老宋家撓破他們兩口子的臉!真不要臉!呸!”
“算了算了,彆氣了,他們不也沒占到便宜嗎。”
因為被他偷走的第二天,晏卿就把這技術免費教給了以前合作的幾個書鋪,然後還上報給了本縣的知縣大人。既把技術傳出去了,防止一家私有,還順便給自己謀了點好處。
知縣顧大人還算厚道,也沒有貪墨他的功勞,如實上報了,現在朝廷那邊還沒有消息傳回來。
想到大房偷雞不成蝕把米,白白忙活一場,什麼也沒落著,苗桂花才算好受一點。
“哼!反正以後絕不許他們再登門,一家子心肝黑透的玩意兒!”
*
宋福寶氣的要死,她早就知道大房二房都覬覦她的肥皂生意,一直嚴防死守,但沒想到防不勝防,還是被他們學去了!
如果僅僅是學去也就算了,反正她一個人也供不上市場的需求,就當大家一起發財就好了。
但沒想到他們竟然能這麼短視,竟然把配方給賣了!!
蠢貨!
這跟殺雞取卵有什麼區彆!
而且還是背著她賣的。
如果不是今天去給脂粉鋪子送貨,對方不要了,然後透了底,她還不知道這兩房的人能乾出這麼不要臉的事!
宋福寶去找她們質問的時候,她們竟然還說,“這不是人家給的價錢高嗎?一塊肥皂才賣三十文,人家可是開出了五百兩,咱們賣多久才能賣到五百兩啊?”
“就是啊,而且人家買走了配方,也不耽誤我們繼續賣啊,咱們還可以接著做這個生意嘛!”
宋福寶已經氣到沒脾氣了,她咬牙切齒道,“那錢呢?這是我的方子,賣的錢不應該給我嗎?”她想著,既然已經賣出去了,說再多也於事無補了,還不如把錢拿到,然後不管是搬去縣城還是租個鋪子,都要儘快脫離她們。
王氏就開始推諉了,顧左右而言他,“你也知道,你晏昌哥要去府城考試,這一來一回的花費可不少,這個錢大伯母就先用了。”
陳氏也道,“你晏文哥馬上就要說親,沒個房子也不行啊。這個錢二伯母先拿去起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