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呢,我站在這裡也沒什麼大事,隻是想,雲修大人您既然如此看重自己的手下,那肯定是不會拒絕我的這個交易的。樂—文”陌生女孩的聲音清越動聽,像上好的玉器相擊,“當然,我相信軍部也是。”
屏幕上,旅雲修的臉色沉了下來。
他眯了眯眼睛,忽然道:“劫走那些家屬的人是你?”
“是我們。”她笑眯眯地糾正道。
有她有合金礦靈有深海黑蛇有四翼焰獅有雪霜雁有絕跡王……所以必須用“我們”啊!
絕對不是有意誤導人!
她就是故意的0v0!
旅雲修的思路被她成功帶偏,他本來就不相信一個人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裡把十來戶人家救走,現在聽到這個人說“我們”,就默認她還有其他同伴了。
想到自己那些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手下,旅雲修冷下臉,正要說話,卻見那個陌生的麵具少女手上展示了一樣東西,他的話就咬在了牙關前。
那是一張軍證。
那女孩揚起手,繞著她周身輕輕轉動的鎖鏈,原本神隱起來的另一端從空氣裡顯露出來,連帶著……拉出了一個人。
被鎖鏈束縛全身的軍裝青年被她從空氣裡拉了出來。
他似乎無法很好地控製自己的身體,被鎖鏈拉扯著就是一個趔趄,險些跪倒在地上。
在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這個被鎖鏈拉扯出來的軍裝青年身上時,那個陌生的麵具少女已經悠哉哉地坐在了平時軍部發言人用來放置話筒的發言台上,交疊雙腿,纖弱的四肢在鏡頭前展露無遺。
無論如何也無法和禦魂師聯係起來的纖弱身體,更讓旅雲修確定,劫持軍屬的另有其人,這個女孩不過是作為發言人出現在公眾麵前的。
饒是那個軍裝青年努力平衡了自己的身體,站穩了,卻不料身上的鎖鏈一動,人就不由自主地跪下了。
對著坐在發言台上姿態隨意的陌生麵具少女,和眾多媒體,以及對麵屏幕上的旅雲修。
“乖,和你家上司打個招呼唄!”
她笑盈盈道。
“你……”軍裝青年憤怒地抬頭,正要回頭,卻不想那女孩赤足毫不猶豫地踩在他後頸上,沒有絲毫準備的人就在後頸襲來的壓力下,生生地一腦袋磕在主席台的地麵上。
就像是,麵對看著直播的所有人,為他們選擇在獸潮來襲的這個時候叛變的事,磕頭認錯一樣。
那個女孩沒有收回踩在他脖頸上的腳,後者也被壓得硬生生地無法抬起頭來,隻能維持著這個屈辱的姿勢——台下眼神極好的媒體記者已經看到,那青年麵紅耳赤,不知道是因為體位問題血液逆流臉上,還是羞愧難當的緣故。
看直播目睹這一幕的林安兒轉頭望向自己的好友:“……你現在有什麼感想?”聽他說明明就是個心地善良的鄰家女孩,然而……
這明明就是s性爆表的女王大人啊!
蕭沉玉皺了皺眉頭:“她穿著裙子呢……再抬腿就不好了……”穿著白色過膝長裙做這種動作,會走光的!
他有些憂慮地說,思考要不要動用手段截斷這段直播視頻的信號。
另外,和列車上遇到的那次穿著比起來,這身衣服是不是露太多了?
無袖的過膝連衣裙,前短後長的裙擺設計,裁剪樣式顯然是走的複古風,穿在身形纖弱的女孩身上,搭配那身明顯的南域風格首飾,就像神話裡的春之女神一樣動人。
即使是她現在這種交疊雙腿,單手支在臉頰邊的姿態,哪怕身下的不過是簡陋的發言台卻也讓人感覺仿佛隨性坐於王座之上的從容。
……但是這個姿勢太容易走光了啊!
林安兒:“……”
林安兒暫時不想和他說話。
“……放開他!”旅雲修的聲音低沉,麵色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的手下,不該被這麼羞辱!
“這取決於你。”麵具女孩笑容不變,不看她腳底下還踩著個人的話,真的會以為這女孩不過是個普通可愛的清麗佳人,“雲修大人不如想想,我們能做什麼交易。”
旅雲修的眼睛深沉得可怕,透過鏡頭,他敏銳地看到,被強製將額頭抵在主席台地麵上的青年,額頭附近的地麵,有紅色的液體正在緩緩往外流動。
他的身上,那一身白裙、佩戴銀色首飾如同公主般純潔高貴的少女依然笑容盈盈,即使是麵具也沒有遮蓋住她嘴角的溫柔曲線。
“不要羞辱我的士兵,”旅雲修說得很慢,仿佛一個字一個字從口中慢慢拖出,“你想要什麼,說。”
“我並沒有羞辱於誰,隻不過我覺得,這是他最好的出現在公共麵前的姿勢而已。”麵具少女微笑道,“另外,對於沒有出現在你麵前的那些人也一樣,至於交易內容嘛……
“我要的不多,隻想要用我們俘虜到的人來換您手上的軍屬而已。畢竟我們要的東西,說真的,您給不起也給不出。”麵具少女歪歪頭,很是無辜的樣子,還哀歎了一聲,“沒辦法,隻好多轉幾回了,從您手上得到那些軍屬,然後我們還要去找軍部交易……哎,說的就是你,不要在旁邊看戲啦,等我這邊交易完了就輪到你們軍部了,讓能做主的人等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