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那邊似乎有爭吵起來的跡象,奉戈湘南丟下一句“我過去看看他們在說什麼,你們等會過來好了”就快步走了過去。
方以唯不太放心,跟了上去,賀越和西爾維婭互相看了看,想到這一路上某人的表現,再看還在身邊但是心已經飛過去的奉戈極,兩人從眼神中達成了共識:管他會不會被認出來,先過去!
方以唯才走近,就聽到先她一步過來的奉戈湘南冷笑的聲音:“暴殄天物得這麼理直氣壯的人,我還是頭一次見!行啊,就照你說的,團體賽見分曉!”
方以唯:……我就慢了一步,湘南你就已經搞完事了嗎!
萍雨暗中咬牙,以她的個性根本不會做出這種賭約來,但是……
她偷偷看了一眼沒有多少表情、既沒有表示出反感也沒有露出讚同神色的林刺楠和蕭卓,勉強開口:“先不論你的同伴會否願意,既然你贏了團體賽我把這塊魂石給你,但若是你輸了呢?”
“那就隨你開條件。”奉戈湘南不假思索道,“如何?”
這下,連並不把這邊對話放心上的蕭卓和林刺楠也忍不住看了過來。
萍雨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非常難看。
恰在這時,方以唯等人走了過來,萍雨見這過來的幾人神色間與這個年輕人熟稔的模樣,立即開口:“你都不問問你的同伴,就這麼自己定下賭約,你難道不把同伴放心上嗎?”
西爾維婭滿頭霧水,好奇地問奉戈湘南:“怎麼了?”
“沒什麼啊,”奉戈湘南隨意道,“我們團體賽裡要是碰到他們的隊伍,贏了的話她把魂石還回來,輸了的話……”
沒等他說出輸了的條件,西爾維婭已經拍著手開心地笑了起來:“這樣很好啊!那我們快點去團體賽報名吧!”
萍雨難以置信:“你難道不聽一聽輸了的後果嗎?”
“輸的後果?”西爾維婭歪了歪頭,看過來的眼神一派天真,“為什麼我們要知道輸了的後果啊?”
——根本就不會輸嘛!
所以,當然就不需要知道輸的後果了——反正不會發生,就算是把要求變成讓米爾堤喊以唯爹也沒關係……
……好傲慢的態度!
萍雨隻覺得心口一股氣憋在那吐都吐不出來。
她下意識地看向林刺楠和蕭卓,卻發現這兩人直到現在都隻是看好戲一樣看著,根本沒有半分開口的跡象!
就算是到這個地步,也依然……不放心上?
定下的賭約是團體賽,不是個人賽啊,若是輸了的話,也就意味著他們輸了,為什麼這樣都不開口說一句話?!
她第一次感覺到這個任務的艱巨,為什麼她必須要取得這兩個人的信任!
這種涼薄到根本沒有多少正常人該有的同情憐憫心的人……她真的能得到他們的信任嗎?
“我們這邊沒有異議呦!現在就來做個見證吧,唔,”奉戈湘南不給萍雨繼續思考的時間,“得請人見證一下……”
“不必。”
蕭卓終於開口了。
他否認了!
萍雨還未來得及高興,就聽到他說:“不需要公證,我和刺楠會盯著的。若是團體賽我們輸了,萍雨交出她手上的那塊……”他微微頓了一下,似乎在回憶什麼,“不鳴是吧——那塊魂石不鳴就歸你們,若是你們輸了,就由萍雨提條件,沒有錯吧?我、刺楠,還有欒老師作為見證,若是之後有人反悔……”他似是無意地看了一眼萍雨,令後者隻覺得背脊一片冷汗。
“我相信,那個人不會想要知道同時被欒家和蕭家一起盯上的感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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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們離開了訓練館,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不鳴?”賀越疑惑地重複了一遍這個詞,“是指……那柄魂兵?”
他有點不確定。
他沒有給它取過名字,所以這個名字……是誰取的?
“嗯,”欒清濯還在憂心於賭約的事,聽到這問題下意識地就回答了,“我問起那隻魂寵有沒有名字的時候,萍雨告訴我說沒有,所以我就擅自給它取了這個名字。”
不鳴,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很好的名字。”賀越的語氣有點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