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即使心中wtf刷屏,方以唯麵上也沒有流露出絲毫,而是帶著恰到好處的不解,詢問道:“抱歉,請問……我們見過麵?”
——彆以為我忘記你們兩個長什麼樣了!
雖然那會兒戰略性撤退撤得飛快,方以唯照樣沒忘記記下被係統通知為紅名的羅亞和被她用麻痹毒素放倒的顏平的臉的樣子。
以防以後萬一又見麵了卻不認識那該多尷尬……
然而事實上,哪怕又見麵了,她也沒認出來——如果不是因為係統的紅名標誌功能讓羅亞這個紅名在她眼裡全身都跟被p上了紅光一樣,她說不定真的會把這一行人當做路人忽略過去……
羅亞略顯尷尬地假咳了一聲,他真不好意思說起自己易容去普居區參加魂師考試的事,尤其是旁邊還有個博特倫雙的老師在……哪怕有顏家兄弟陪著他一起丟臉,他……
他還是不想丟臉。
——雖然他已經把顏平顏良給賣了,但好歹沒把自己也給賣了不是?
深知好友的不良居心,顏平默默地垂目看了看幾乎把大半個身體重量壓在自己身上的羅亞,平靜地一步跨前。
完全沒有料想到一向毫無異議被自己當人肉柱子支撐的“靠柱”走掉,羅亞一不留神險些臉撲地。
“我是白晝叢林裡和你、風雪使一起交手的顏平。”顏平道,看了一眼挑眉看他的奉戈湘南,他對方以唯說,“能借一步說話嗎?”
方以唯安撫下似乎以為她要被拐帶了的西爾維婭,便跟著顏平走到了一邊角落裡。
這裡有一排隔音樹。
這能夠保證那邊幾個豎著耳朵偷聽的家夥一個音節都聽不到。
“請問,是有什麼事嗎?”方以唯暗暗思索對方能和她說什麼,總不至於是追著再打一次吧……
真這樣的話,那就彆怪她關門放奉戈湘南了!
來自西之白虎家的兩位肯定很樂意和九曜在校生交手。
顏平也不多說,隻從口袋裡摸出一樣東西,遞到了綠眼睛的女孩子麵前。
她眨了眨眼睛。
陽光下,銀髓金的墜子上閃過一絲紅光,一如往常那般透著雷與火的氣息——很神奇,明明是兩種給人以極為不穩定印象的屬性力量,但是在這個銀髓金的墜子上,這兩者卻平穩得好似水之鏡麵的結界一般,哪怕是起了漣漪,也不過是一圈圈地散去。
“這個……是我後來在附近撿到的,我想,應該是你的……”顏平的聲音很輕,似乎是因為不常和女性說話而顯得格外羞澀。
方以唯接過墜子,想起來那時候自己是弄丟了它。
翻看了一下,她很快在鏈子上找到了接鑲的痕跡——雖然做這項工作的人手藝非常出色,幾乎讓人看不到它曾經斷開的痕跡來,可在曾經戴著這條鏈子近十年、可以細數出上麵每一絲刮痕來曆的人眼裡,這多出來的痕跡明顯得像日光下的陰影。
“這裡斷掉了呢……”方以唯對著陽光看了看,很快想起來是怎麼回事,“是那時候你最後丟出短匕的時候正好擦過的緣故吧!說起來那會兒我真的是被嚇了一大跳呢,還以為你已經沒有抵抗能力了就放鬆了……”
結果差點就陰溝裡翻船了。
顏平輕輕地點了點頭:“我……我去找人修它,想修好了還給你,但是結束考試之後我沒找到你……所以……”
就一直帶在了身邊……他張了張口,這句話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來。
直到今天他無意間路過校園,忽然感覺到一直安靜毫無反應的銀髓金墜子上的力量突如其來地波動了起來,他直覺是它的主人在附近,這才引起了這樣的異樣現象,立刻丟下跟著導師來博特倫雙順道找他的羅亞,出來尋找銀髓金墜子的主人。
方以唯倒是沒有多想,她一直以為銀髓金墜子是丟在了白晝叢林裡找不回來了,根本沒指望還能再看到它,現在這純粹是意外之喜。
不過,為什麼係統沒有提示羅亞靠近呢?
方以唯的心思還在“紅名未預警”這件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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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完全聽不到在說什麼,林家的隔音樹質量要不要這麼好!”正大光明在旁邊聽牆角的羅亞不甘地抱怨了一句,“你們有誰會唇語嗎?”
他不死心地問其他幾個好奇寶寶。
好奇寶寶一號:“不會!”
奉戈湘南回答得理直氣壯,這種非戰鬥用技能他們家絕對不鳥它半分!
好奇寶寶二號:“你猜?”
菲洛笑眯眯,手上還沒忘記按下想衝出去的顏良——他深感自己自從跟著自己的未來導師和未來師兄來博特倫雙之後就變成了顏良專屬馴獸人了。
還是一分錢都不用的那種。
羅亞翻了個白眼,他算是看清了自己未來小師弟的秉性。
好奇寶寶三號:“我……大概……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