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助理的話, 饒是以浪上天聞名(?)的彌賽亞筒子和一向敢於作死的葉清陽都無語了好久。
“真是勇士啊……”方以唯抽著嘴角道,“他們還好嗎?”
這隻頭鐵小隊現在還活著嗎?
“很好, 他們做好了全套的自我保護措施, 完全沒有受傷。不過……”荊河楚插話道,“那是我過來找你們之前的事了, 我來的時候聽說他們老師已經直接空間傳送過來了。”
方以唯:“……”
怎、怎麼有種熊孩子闖禍被叫家長的錯覺?
#
——大概不是錯覺。
五分鐘後, 還沒到稷下學宮學員營地裡的時候, 一行人就聽到了殺豬似的的嚎叫穿徹雲霄,驚得雲彩都被震散了。
幸而現在旁邊叢林裡空無一獸, 不然單這連綿不絕的嚎叫就能激得叢林裡的荒原狼出來跟他來個“大合唱”。
毛球嚇得原地蹦起二……十厘米高, 反應過來之後,小奶狗跑到葉清陽和方以唯前麵, 把兩人擋在它身後(?), 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嚴陣以待,嗷嗷嗷嗚嗚地叫個不停,一臉超凶的樣子。
抱著荊河楚小腿的七寶茫然地看著那隻毛球,似懂非懂地跟著嗷嗷叫了兩聲,可惜兩小家夥音量不足, 和那響徹雲霄的慘叫比起來,這點兒聲音簡直是哼哼。
全副注意力都在荊河楚身上的助理甚至沒發現兩個小家夥的動作。
荊河楚低頭, 表情有些難以描述地看了看還掛在他腿上的七寶, 又看看那頭滿臉寫著“超凶”的毛球, 他頓了頓, 彎腰把七寶抱起來, 輕輕地拍了下七寶的腦袋,小聲說:“彆學它,你又不是狗。”
七寶:“嗷?”
荊河楚不語,心道以後如果那個小子來找以唯的話,一定要把那隻狗隔離掉。
絕對不能讓那隻笨狗帶壞他的熊貓軍團。
會一起變笨的。
毛球理都不理荊河楚,顧自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嚴陣以待,直到葉清陽忍著笑揪著它的尾巴把它拖回來放到身後去:“等你長大了再來保護我們吧——現在就先乖乖呆後麵。”
“沒錯沒錯!”方以唯跟著點了點小毛球濕乎乎的鼻子,眼看著小家夥一開始迷惑很快就精神起來小尾巴甩得飛快,“不過量力而行也很重要!另外這個並不危險,不用戒備。”
甩得飛快的尾巴慢了下來,毛球毛絨絨的臉上非常明顯地表達出了它的困惑:不懂。
量力而行是什麼?為什麼又說不危險?
它看看那邊還在不斷尖叫摧殘它耳朵的聲源,緊繃的身體依然沒有放鬆(雖然在幼崽胖乎乎的皮毛遮蓋下這一點並不十分明顯):一聽這聲音就知道,絕對是很厲害的大家夥!
葉清陽:“……現在說這個好像有點早,它還不能理解,等它再大點了再教吧?”
方以唯:“……好像是呢。”
那頭兩個年輕人湊一塊小聲說話,七寶窩在荊河楚懷裡,看看那邊的女孩又看看自己主人:“嗷嗷!”
荊河楚低頭看了一眼七寶,走了過去,把這隻不安分的熊崽子塞到方以唯懷裡:“幫我抱著。”
從天而降一隻滾滾在懷裡的小女孩對上大熊貓幼崽黑豆似的眼睛,懵逼對懵逼:“欸?”
她家老師是個懶蟲轉世能躺就不會坐這事她知道,要老師抱著七寶走一路顯然是不可能的,但是為什麼要放著他的助理不用,把七寶塞到她這裡來?
——要不是這會兒大庭廣眾之下做出拉係統麵板的動作太詭異了,方以唯真有衝動把係統麵板拉出來看看自己頭銜裡是不是又多了一個“稷下學宮宮主親傳”的頭銜。
啊,也不對,現在老師還不是宮主呢……
方以唯還沒反應過來,毛球就先不乾了:“嗷嗚嗷嗚!”
胖球似的毛絨絨著急地往方以唯腿上撲,扒著她的腿不放。
雖然養過金毛但是金毛從來沒這反應的方以唯更茫然了:“怎麼了?”
“自個兒的崽不抱,去抱彆人家的崽,換你是那娃,你不哭嗎?”葉清陽一本正經道,“就算是一胎二胎都得一碗水端平,不能隻寵一個啊——而且還是這種把小的放下讓自己跑,大的抱懷裡的嚴重不公平對待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