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回頭,用關愛的眼神關懷了一下自己的智障弟弟,順手摸摸他的頭:‘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繼續努力。’
‘喂!’
隻有唯一的頂著姐姐名頭但一直被當妹妹看的西爾維婭沒有傷修的心:‘他說彌賽亞耶!是以唯要來找我們了嗎!太好了我好久沒見到以唯了!修我們也趕緊去找以唯吧!’
唯一的女孩子高高興興地提議道。
希曼認真思索了一會,還是沒能分辨出來到底是幾個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弟弟給修造成的傷害更高,還是西爾維婭真心誠意的發言給修的暴擊更強。
這個問題可能得問當事人才能有答案,然而當事人格已經自閉得拒不接收來自精神海內的相聲組合信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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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並不知道自己的發言引發了一大群好事觀眾盯著大地圖看當爹的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兒子,方以唯辨認了一下方向。
“我記得大賽委員會的駐紮營地是在地圖最中央的,是吧?”方以唯向林琅確認。
這種內容是事先就和選手說過的,如果選手想要確認這類已經公布的情報,主持是可以回答的,所以林琅很快給出了肯定回複:“是的,選手取得兩枚積分牌後,將兩者重疊後開啟,可以得到這個秘境的三維立體地圖模型,實時顯示自己和大賽委員會營地位置,方便選手規劃剩餘時間。”
畢竟,按照目前公布出來的情報,這個秘境占地非常遼闊,如果最後拿到了足夠的積分卡,卻因為距離太遠趕不到營地登記,那就太讓人吐血了。
說話間,林琅忽然發現彌賽亞收斂起了全身氣息,雖然依然保持著原先的速度前進,但行動間的隱蔽性和氣息掩蓋比之前上升了不止一個檔次。
這是有情況?
過了數分鐘後,影蜂的鏡頭裡才出現了一個表情嚴肅的選手,邊走邊停,觀察四周。
一副非常謹慎的模樣。
——然而半分鐘後就被借著岩層掩蓋和化水術靠近的彌賽亞一擊敲暈放倒。
但彌賽亞並沒有拿走他的號碼牌,而是在他身下催生了一些細小的藤蔓,透過衣服的掩蓋限製住他的行動,然後自身再次化入陰影。
“他應該有同伴,在後麵,剛才是在探路。”彌賽亞小聲地解釋了一下自己的行為,然後不再說話。
果不其然,沒一會兒,就趕來了兩名四環禦魂師,看到同伴倒在地上,他們立刻過來想查看他的情況,結果才把人翻過來,就看到他胸前的號碼牌。
陷阱!
這個念頭才起,那在昏迷選手身下成長了好一會兒了的藤蔓倏然伸展開身軀,藤蔓大網驟然爆發,將三人網了個結實。
細密的麻醉絨毛掃過皮膚,麻醉劑起效,原本還在掙紮的兩人一下子失去了力氣。
【一下子三分到手!加上自己的一分,就差一分就合格了!】
【太快了吧!這才開始了不到一小時啊!】
【可能是遇到的選手太弱雞了……這三個都是四環,彌賽亞都五環了,四環和五環的差距真的是太大了……】
【而且還是偷襲 陷阱……】
“好像有點太簡單了……”彌賽亞看起來也和廣大網友一個心態,“這麼下去不就很快通過了麼……”
【……這話。】
【有種不祥的預感。】
像是思考完畢,戴著麵具的少女愉快地拍了拍手:“決定了,就用他們三個做個陷阱吧!”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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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結了一下,林琅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口:“那個……彌賽亞大人。”
“嗯?”正在思考的方以唯嗯了一聲,以示自己在聽。
“您剛才不是說,要去找海德拉嗎?”
這下輪到方以唯詫異了——雖然隔著麵具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從她的細節動作和語音裡,大家可以清楚地聽出她的驚訝:“我什麼時候說我要去找、找海德拉了?”
習慣性想說“西爾他們”的方以唯打了個磕絆,幸好大夥兒以為她是太驚訝了才讓語音裡有不是很明顯的停頓。
這下輪到林琅茫然了,他甚至以為自己失憶或者走錯世界線了——低頭一看彈幕,很好,要麼廣大網友和他一起走錯世界線了,要麼就是彌賽亞自己走錯世界線了:“可是,您剛才不是說要去找兒子嗎?”
“啊,原來是說這個啊!”這下方以唯反應過來了。
“我沒說錯啊——反正打不過我的都是我兒子!”
方以唯格外理直氣壯地說。
林琅&直播間裡的眾人:“……”
你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林琅糾結地沉默了一會,沒忍住內心的誠實衝動:“……那,打不過的呢?”
“這還用問,當然是爹。”
彌賽亞同學一向公平公正,從不雙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