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夢與現實(2 / 2)

天才女友 素光同 8104 字 11個月前

“不要,”林知夏臉頰磨蹭枕頭,“遊戲還沒結束,你彆走。”

江逾白無可奈何地俯首抵住林知夏的肩窩,時間仿佛在這一瞬間靜止。滿室的黑暗與寂靜助長了林知夏的囂張氣焰。她借著月光摸索他的骨形,他就說:“彆再繼續。”

竟然有一絲懇求的意味。

他低聲道:“我快瘋了。”

這四個字如同亂耳的魔音,敲碎了林知夏的理智。

在他們成年之後,她眼中所見的江逾白總是不卑不亢、不驕不躁的。他清高禁欲又隱忍自持,連一聲“我認輸”的話都沒說過,又怎麼會淪落到現在這種地步呢?

林知夏靜坐不動:“你要是瘋了,會怎麼樣?”

江逾白壓低嗓音:“你真想知道?”

林知夏依附在他的耳邊,充滿求知欲地說:“是的,我很想,我比你更想。”

江逾白按住她的後背,輕鬆一個翻身就將她反壓在床上,他用左手撫摸她,右手握住床頭一塊柔軟的皮革,五指向內,狠力抓牢,握拳般死扣,骨節略微泛白,手背暴起青筋,以此來發泄多餘的力氣。

那一塊皮革被他的右手扯破了。

他的左手卻很體貼溫柔。

他解開林知夏的睡裙扣子,又拉著肩帶輕輕地向下扯,林知夏的呼吸起伏不定。她越亢奮,就越昏沉。

江逾白做了極其漫長的鋪墊,直到他的忍耐也到達了極限。他的動作格外青澀,更近一步的接觸也變得越發謹慎,他一邊親吻林知夏的耳朵,一邊問她:“準備好了嗎?”

她嗓音含糊地答應道:“我在等你。”

江逾白花了十幾秒鐘讓自己冷靜,讓大腦降溫,對他而言,眼前這一幕帶來的強烈刺激,仿佛是親自下凡的神明允許一位異教徒褻神。他們在昏天黑地時接吻都吻得熱烈又潮濕,動情動得意亂神迷,後來兩人都衝破了一切屏障,徹底耽溺於痛快淋漓的浪潮。

*

淩晨四點半,林知夏精疲力儘地靠在江逾白的懷裡睡著了。

江逾白把林知夏抱到了與主臥相連的另一張整潔的大床上。他給林知夏蓋好被子,躺在她的身邊,黯淡月光照出她的睡顏。他從十八歲開始肖想她,到了二十一歲這一年,才有了不可細說的絕妙而極致的體驗,像是做了一場**蕩魄的春秋大夢。

江逾白多年來的作息十分規律。他早睡早起,極少熬夜。但他今晚破例了。他輕撫林知夏的頭發,忍不住又吻了吻她的額頭。他保持著清醒的意識,熬到早晨七點多鐘,東方的天色蒙蒙發亮,烈火燒過的餘燼才從他心中褪去。

入睡之前,他不忘抱緊林知夏,枕間漫溢著清甜香氣,他睡了一個好覺。

*

日上三竿時,林知夏悠悠轉醒。

江逾白剛洗完澡。他緩步走出浴室,腰間係著一條純白色浴巾,黑色短發上掛著未乾的水珠。幾顆水珠滴在他的鎖骨上,引來了林知夏的凝視。她驀地記起昨夜的種種細節,剛想下床又有些腰酸,她無計可施隻能害羞地躲進被子裡,江逾白就坐在床邊哄騙她出來:“夏夏。”

林知夏語氣很軟:“你不要叫我。”

江逾白掀起被子,也鑽了進去。

林知夏在被子裡與他對視。

她身上有幾塊未消的紅痕,江逾白抬手去觸碰她,她又倒進他的懷裡,小聲說:“我喜歡那種感覺……”又說:“我喜歡你。”

江逾白的心都要被她軟化。他撩起林知夏的長發,低聲如囈語般回應她:“我愛你。”

這是他第一次吐露這三個字。

林知夏感到甜蜜快樂又有點害羞。她抱起一隻枕頭,再度躺回床上,手機鈴聲就突然響了。

江逾白拉開床頭櫃,拿起他的手機。他沒有立刻接聽,因為屏幕顯示來電人是“大舅哥”。

昨天晚上,林知夏和媽媽打過招呼,直說自己在江逾白的家裡做客,因為天色太晚了,她先不回家了,會留宿在江逾白家的客房。

江逾白和林知夏都有了正式工作。現如今,他們都是可以自力更生的成年人。江逾白的父母不再約束江逾白,林知夏的媽媽也隻囑咐她“小心些”,沒有勒令她當晚回家。

唯一的變數就在於林澤秋。

江逾白按下接聽鍵,就聽林澤秋問道:“我忘記問你了,林知夏昨晚在你家嗎?”

江逾白承認道:“她在我家,還沒回去。”

林知夏裹著被子,在床上坐直。

江逾白又說:“我準備和她去吃午飯。”

江逾白語氣平靜,沒有波瀾起伏,與昨夜相比,真是判若兩人。他無意中營造出的假象蒙蔽了林澤秋。林澤秋以為他妹妹隻是在江逾白的家裡借住了一晚,並未發生任何嚴重的事情,畢竟他妹妹答應過他,不會讓他年紀輕輕就做舅舅。

林澤秋吩咐道:“你家的飯菜少放辣椒,冰箱裡要有草莓酸奶,先說這麼多吧,我工作去了。”

現如今,江逾白已經能和林澤秋和平共處。他說:“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夏夏。”

林澤秋又說:“夏夏是我們家裡人叫的小名。”

江逾白開了免提,林知夏能聽見她哥哥說話的聲音。她插了一句:“江逾白遲早是我的家人。他已經是我的人了。”

林澤秋心頭一驚。

但他也沒往歪處想,隻批評道:“彆這麼說,女孩子矜持點。行了,你們去吃午飯吧,彆磨蹭了。”

掛斷電話之後,林澤秋就去工作了。他們公司施行“彈性加班製度”,按照考評績效發放獎金。為了豐厚的年終獎,林澤秋最近寫起代碼來格外賣力。他回想江逾白的話,才想起來自己也沒吃午餐。他便披上外套,匆匆忙忙地去了一趟食堂。

林澤秋恰好在食堂撞見了高中同學——他的高中同學和他在同一家公司工作。那位同學開口第一句就是:“哎,秋哥?秋哥,好久不見,你妹妹怎麼樣啊,有沒有從國外回來啊?”

林澤秋在食堂窗口打了一份鐵板牛肉蓋飯,配上一碗涼拌素菜。他端起餐盤,心底很不耐煩,嘴上還算客氣:“她回來了,在找省城大學的教職。”

“哎呦,這麼厲害?”那同學攔著林澤秋,“秋哥,我們吃頓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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