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皇後倒是不吃醋,但因為李從審的事一直對李嗣源心裡有怨氣,見到李嗣源就埋怨他坑了兒子,曹皇後雖然不和李嗣源鬨,可李嗣源待皇後宮裡比皇後和他鬨更難受,沒一天,李嗣源又灰頭灰臉回王氏宮裡了。
畢竟愛妃隻是吃醋,可不紮心。
淑妃宮裡
王氏扭著腰躲開李嗣源,半是酸意半是埋怨,“陛下還知道來啊,陛下宮裡宮女溫柔的有,小意的有,陛下去寵幸她們就是了,何必來臣妾宮裡。”
“哎呀,愛妃說什麼呢,宮裡誰能比得上你呢!”李嗣源過來低聲下氣地哄道,“愛妃莫生氣,之前都是朕一時糊塗,委屈愛妃了。”
王氏抬頭媚眼如絲,“陛下這話可是真心?”
“真心,絕對真心,”李嗣源就差賭咒發誓,一想到他宮裡那些仿佛看他如砧板肥肉的宮人,他就覺得他這輩子都沒這麼真心過。
王氏這才給李嗣源好臉色,坐到李嗣源懷裡,“陛下既然想著臣妾,怎麼這麼久都不來看臣妾,臣妾還以為陛下得了彆的美人,就厭了臣妾呢!”
“這怎麼可能,”李嗣源忙哄愛妃,當然,李嗣源肯定不會說自己社死躲興聖宮不願意出來,男人麼,當然是在忙事業,李嗣源果斷甩鍋給朝政,“這不是朝堂上的事忙麼,一直沒要來得及來看愛妃……”
王氏心道我信你個鬼,你一個月才上兩天/朝,政務早甩給馮道安重誨了,天天在興聖宮閒的生蘑菇,你處理個毛政事。
不過王氏還是順著李嗣源的話溫柔地問:“那陛下在興聖宮都忙什麼?都沒空來看臣妾?”
李嗣源一時語塞,他忙什麼,他怎麼知道他在忙什麼,好在最近朝廷安重誨鬨騰著給他兒子請封,李嗣源就故作頭疼地說:“還不是安重誨那家夥折騰的,說從榮年紀大了,該封王開府了,可這不合朝中慣例,皇子曆來隻有成年才封王,群臣們都不答應,從榮那小子又來和朕鬨,說朕不疼他了,唉,弄得朕好生頭疼。”
王氏聽了在旁邊笑著說:“這事確實是從榮有些不懂事,不過從珂都已經封王了,從榮素來心氣高,哪裡願意落後,反正都是陛下的兒子,陛下乾脆封了算了。”
李嗣源卻罕見沒有順著王氏的話,問道:“從榮求到你這來了?”
王氏突然心中一凜,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轉瞬間,王氏嬌語道:“從榮確實求到我這,可臣妾也沒覺得從榮說的有什麼錯嘛,他都十六了,都是半大的小夥子了,想封王也沒錯嘛。”
李嗣源倒也沒說什麼,隻是說:“朝廷畢竟有朝廷的規矩,皇子成年封王,從榮他一沒到年齡,二不像從珂有軍功,還隻是個半大孩子,現在就給他封王,讓彆人怎麼看朕,還不都說朕太偏私兒子。”
王氏聽了,“好嘛好嘛,不封就不封,陛下給臣妾說這些大道理乾嘛,臣妾又聽不懂。”
王氏伸手攬著李嗣源脖子,看著李嗣源,“潞王有戰功,從榮從厚有陛下和安重誨看著,那臣妾的從林呢?”
李嗣源笑著說:“林兒還小。”
王氏聽了頓時傷心了:“林兒是遺腹子,自小沒了親爹,臣妾一個人拉扯他,好不容易後來遇到陛下,林兒才有爹,可如今宮裡宮外都是勢利眼,在外人眼裡,從林是比不上從榮從厚的,如今臣妾又不能為陛下誕下一兒半女,彆人更看不上從林,臣妾替從榮說兩句話陛下還不高興,可林兒這麼小,以後沒兄長照應怎麼辦,陛下隻是嘴裡心疼臣妾和林兒,心裡卻一點沒給林兒打算過。”
李嗣源聽得王氏這麼說,也不好再怪王氏插手封王的事,又見美人落淚,頓時心疼地不行,忙說:“哎呀,林兒是朕的兒子,朕怎麼會不替他打算,你放心,從榮從厚有的,林兒也有,朕還在位呢,哪裡就用你這麼為他委屈求全。”
王氏臉上掛淚,“陛下說的真的?”
“朕一言九鼎,絕對不哄你。”
王氏頓時破涕為笑,拉著李嗣源去內室。
一頓翻雲覆雨後,王氏送走了一臉幸福的李嗣源,轉頭就把林從提溜過來。
警告林從,封王的事先彆想了,離安重誨遠點,不過雖然封不了王,過些日子肯定能撈個爵位。
警告完,王氏倚在榻上對林從教道:“你爹雖然是個老實人,可老實人並不意味著蠢,你若覺得他好糊弄,那可真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而且越是老實人,越討厭被被人愚弄,你對你爹撒嬌也好,賣萌也好,萬萬不要踩了他的底線。”
林從點點頭記下,隻是雖然聽進去,卻沒有太大體會,可很快,安重誨後麵的一通操作讓林從知道。
他娘的話,真比24k黃金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