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梔看了一眼唐啾啾發過來的消息,覺得正是懟回去的好時機。
她手剛放上去,還沒打幾個字,驀地感覺周遭的空氣都凝滯了一般,透著些許的不尋常。
然而不等千梔細想,下一秒,一道男聲便幽幽地傳了過來。
“什麼小短裙?”
千梔是本就是側著躺在床上的姿勢,此時此刻那氣息從身後侵襲,直愣愣地不帶任何停留,也不給人預熱和緩衝。
女孩愣住兩秒,手機直接砸了下去,磕了半邊臉。
緊接著,發出沉悶的聲響。
細細聽來不算太重,但越悶,證明砸得越實在。
千梔小巧的下巴遭了殃,連帶著半邊輪廓的嘴角都泛起被砸後的痛。
她雪白的膚上登時浮現出一道小小的紅印兒,不太清晰,得湊得近才能看清楚。
宋祁深沒想到千梔反應能有這麼大,手疾去撈,將手機撥上來以後,用修長的指尖去揉她的下巴尖兒。
“你做什麼了,慌成這樣?”
從他剛剛進來開始,小姑娘兩條纖細的藕腿就一直輕輕地晃動著,雪白的腿線緊挨著深黑色的床褥,一路蔓延上去。深淺不一,明昧交錯,襯托出來的是驚心動魄的美,睡裙下擺亂了些,露出翹.挺的漂亮弧度。
臉上寫滿了靈動,手上的動作不清閒,指速飛快,聊天聊得不亦樂乎。
他原本隻是想喚她一句,結果湊近了些許,視線便自然而然落入到她手機屏幕上的最頂端。
宋祁深並沒有窺看的意思,然而匆匆地掃了一眼以後,疑問心生。
齊什麼.........小短裙?
千梔任由宋祁深不輕不重地捏著自己的下巴,生理性的淚刺激著眼眶,涔了層水霧。
她等著眼眶的酸澀褪了下去,才吞吞吐吐,為自己辯解道,“沒什麼小短裙......”
其實之前宿舍微信群的名字還要來得狂野些。
後來把某個字換成了“屁”而已。
再說了。
是群而已,不是裙,還是有差彆的!
思緒再回來——
也幸好是及時地換了,不然翻車這一時刻的到來,尷尬隻會被澆灌得更加茁壯。
那時候就是有縫兒給千梔埋,千梔都埋不進了。
“這是我們宿舍群聊的名字。”千梔乾巴巴地解釋,邊說邊抬眼看他,時不時地覷一眼。
她總覺得哪兒怪怪的。
這個解釋,莫名的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宋祁深給她揉了會兒,而後捏了捏,才鬆開手道,“嗯,我知道。”
微信的界麵,他還是清楚的。
“砸到的地方現在不痛了?”
“嗯.........還好了。”小姑娘眼眶一圈洇著層薄薄的粉,剛才其實還是磕怕了。
見宋祁深麵色沒什麼大礙,千梔長舒了一口氣。
隻不過——
“太短的裙子不準穿。”
千梔知道宋祁深說的是什麼,她們就是調侃調侃,誰還會在平時真這麼穿啊。
思及此,女孩忙不迭地點點頭。
比起以往溫溫吞吞地應了,千梔這次特彆得乖,像是等待被薅毛的小白兔。
“但是在家裡可以。”
宋祁深緊接著補充了這麼句話。
千梔就這麼仰躺在床褥之上,愣愣地盯著杵在自己上方的人。
宋祁深稍彎了腰,雙手撐在她肩胛兩側,視線自上而下落下來,沉沉睇她。
眸色很深,是黑潤的濕亮。
這樣的眼神千梔再也熟悉不過了,像極了之前夜晚時候的他。
是那種遊刃有餘中透著點的蔫兒壞。
不討人厭。
放到宋祁深身上,反倒是恰到好處,多一分顯贅,少一分缺綴。
這樣的風骨自成,引人深陷。
千梔眨巴眨巴眼,鴉黑睫毛壓著,逆了一片的光線,塗下了陰影。
他剛剛說了什麼來著。
在......家裡可以?
宋祁深以為千梔是沒聽清,抬手順著她手臂向下延伸,彎繞起伏,經過收束和擴張,停在了側沿處。他掌心熨帖的那一部分緊緊地挨著,而後帶著勁兒握了一把,繼而不疾不徐地強調——
“這麼短的裙子,隻準在家裡穿。”
作者有話要說: 宋孔雀:所以媳婦兒,什麼時候穿給我看。
呆寶:,(ー 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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