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
宋氏父子一直沉默著,也識趣地沒插半句話進來。
“你爸媽有說什麼時候趕回來嗎,我們是真的很久沒見過麵了,上次有聯係,還是祁深說要飛過去拜訪,我就去幫忙問了問有沒有時間安排。”
宋祁深飛過去拜訪?
千梔轉了轉湯匙的柄兒,心下陡然有了個小猜測,而後她先回應了宋母,“挪威那邊是肯定會去的,但我媽也說了她忙完就會回來長住,以後就不打算待在那邊了,但具體時間她沒提,我也就沒問。”
“也是該回來陪陪你啦。”
陸婉亭一直追隨著千閆,這是大院裡都知曉的事兒,並不是什麼秘密。但堅持這麼多年還依舊,宋母還是頭一回見識到。
這一對當年也是轟轟動動,宋母年輕的時候,也吃過這對的瓜。
也沒彆的,她和宋父是細水長流型,比起千父千母的高流量型,完全是兩種風格。
而她當年,其實也就是愛八卦。
當然,現在依舊。
彆人都說千閆冷漠殘酷,不懂愛,有了這麼個貌美媳婦兒也隻是當擺設,未曾動過心。但宋母總覺得,能讓陸婉亭一直糾纏得到,那也是千閆自己默認了。
很久之前的夜談,她和宋青庭提起過這八卦,覺得兩口子也太不成熟了,就這麼放著小姑娘,也不怎麼去管,錢能和陪伴比嗎?
但隨即又被宋父以什麼綱常倫理的大道理給忽悠了過去,念經一樣的,而後她隻想睡覺。
不過也還好,這姑娘現在是她兒媳婦,以後也就是她孩子了。
人家不寶貝著,宋家寶貝著,不就得了。
吃過午飯,宋父宋母在客房午睡小憩。
本來宋祁深原來定好的計劃,就是下午去公司,但爸媽都來了,他乾脆就一整天都待在了南苑裡。
時間晃過一下午以後,宋父宋母用過晚飯,準備打道回府。
但準備是這麼準備著,宋母偏偏沒說出來,隻是問道,“我們今晚在哪兒歇息呢?”
南苑客房很多,兩位長輩要是想在南苑睡一晚,也是綽綽有餘。
思及此,千梔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宋祁深打斷,“宋宅。”
其他事兒上就沒見宋祁深這麼積極過。
宋母走上前,徑自捶了他一拳,而後順勢把宋祁深給拖走到一旁的小角落裡。
千梔想去勸,被宋父攔著,他似是習以為常了,“沒事兒,梔梔你不用管的,這是宋家傳統的教育。”
顧綰綰撈過宋祁深到一旁,“我可跟你說正經的啊。”
“我聽著了。”宋祁深剛剛被猛捶了那麼一下,胸腔還有點兒悶。
“這事兒我和小姑娘說怕她羞,就和你說了,梔梔現在還在上大學,還是忙學業的時候,你措施可得做好,可彆鬨出什麼人命來。”
宋祁深沒想到宋母是說這個,愣了愣,“嗯。”
措施一直在做,沒有偏差。
“你看看你早上那脖子,嘖嘖嘖。反正之後你再怎麼把持不住,也不準隻顧著你自己爽,要是出事了,我惟你是問,聽到沒!”
宋祁深應了聲,“知道了。”
說了這麼多,但顧綰綰到底相信自家兒子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後突然想到之前看到的兩人相處日常,“臭小子,平日裡也沒見你對我那麼好過。”
“這還是我認識的顧女士嗎?”宋祁深單挑起眉,不緊不慢道,“您不是還有宋先生。”
什麼宋先生。
給她夾了塊那個比臉都還要大的蹄膀的宋先生嗎: )
宋母臉徹底地拉了下去,“你再多廢話,我今晚就和梔梔一起睡。”
宋祁深:.........
送完宋家父母,南苑裡少了交談聲,再次安靜下來。
外麵仍舊是小雪簌簌,落地窗外的棱形窗框,都積攢了晶瑩的雪花。
但近乎兵荒馬亂的這麼一天過去了,千梔沒心情去觀賞,匆匆地去衝了個澡。
她吹好頭發以後出來,發現宋祁深也洗好了,身影頎長,正站在主臥的沙發前,和誰在打電話,額前黑發微濕。
千梔拿了乾燥的浴巾過來,踮起腳尖給他緩緩地擦拭,什麼話也沒說,安安靜靜的。
宋祁深用英語快速朝著對方說了句什麼,而後掛了電話,眉眼垂下來,看著眼前的她,任由千梔動作。
“怎麼不說話。”說著,宋祁深放下手機自然而然地隔著她的睡衣捏了下小白兔。
千梔好心幫他擦頭發呢,結果被突然來了這麼下,差點就要站不穩了。
“喂.........”
她麵如火燒。
“嗯,哥哥在呢。”宋祁深低低地笑,把她撈了回來,“繼續擦。”
千梔猶豫了好一會兒,放鬆警惕以後再次湊了過來,“你剛剛被拉過去,被教育了些什麼啊?”
聽了宋父的話,她其實還挺好奇宋家傳統教育法的。
宋祁深閒散地撂過來一眼,著重強調了兩個字,“教育?”
千梔點了點頭。
“先不提這個,我突然想起,你今天說我那天做的麵不好吃。”
千梔聞言,身子頓了頓。
“可我明明記得,你之前還誇過很好吃。”宋祁深不緊不慢的。
對......
可那又怎樣!
當時還不是為了他的麵子。
“那你知道刻意隱瞞不報,之後再補充會有什麼後果嗎?”
宋祁深打橫抱起她,低頭看著懷裡的女孩,看她因為太突然而圓瞪著的杏眸,裡麵仿佛涔著霧,格外得招人憐愛。
隨後他的氣息研磨著渡過來。
“今天就得告訴你,什麼是,真正的教育。”
作者有話要說: 呆寶:這個教育好像有點兒壞tat
我開始懷疑,我在你們心中的形象是不是一顆光頭,就因為上一章的作話?辟個謠,雖然確實沒有假發,但我有海藻般三百米長的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