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扯出的笑很快又癟了下去,“但我說出這些,隻是想告訴你,我以前習慣這樣了,習慣於一個人做決定,但這並不意味著,我不在意。”
宋祁深就這麼定定地看著她,而後手下用勁,反手覆蓋住她的,拉扯著放置到唇邊,輕輕碰了碰,嗓音低壓著渡過來,啞聲道,“對不起。”
千梔驀地酸了眼眶,看宋祁深這樣,她掙脫開來一隻手,雙手繞上去環住他的脖子,而後直接埋在他的頸側。
“不要這樣說.........你又沒有錯。”千梔頓了頓,繼而說道,“這次是我不好,下次我一定和你商量。”
她隻是想之後再和他說。
但她確實先斬後奏,一點都沒跟他提起過。
而千梔這樣做,其實也是因為受到了影響。
之前挪威回國的前一夜,宋祁深的那句\我不知道\,一直在她腦海裡晃悠著,也著實困擾到她了。
同樣的問題放在她身上,估計也是“我不知道”。
千梔很少有這種心煩意亂的體現,睜眼閉眼都是他。
她現在,越來越離不開他。
宋祁深任由千梔埋在自己的頸窩,而後手臂橫著,緊緊地箍著她的纖腰。
“其實你和我說,我未必不會讓你不去。”宋祁深附在她耳畔,緩緩說道。
宋祁深知道千梔專業的特殊性,去往法國深造這麼好的機會,不僅僅是對自身能力的提升,還是對於未來發展空間的擴大,都有很好的幫助。
他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
但商場上運籌帷幄久了,之前又過於一帆風順,種種意氣風發相聚,這樣的太過於順遂,終究是讓他在千梔這兒受到了挫,狠狠地栽了。
宋祁深隻覺得是自己給她放寬的條件太過於廣泛了,以至於她像個怎麼也養不熟的白眼狼。
陷得久了,他的情愫也容易被千梔拉扯著。
這次她一點消息都沒透露給他,也著實是狠狠地給了他當頭一棒。
簡單點來說,宋太子爺的心,變得跟個玻璃似的,還是一捏就容易碎的那種。
“我知道你不會讓我不去的。”千梔哼哼兩下,緊接著在他頸側撓了一把。
“這次放過你,下次再知情不報,你去哪裡我就跟著去哪裡,而後直接當著眾人的麵,把你扛回來。”
不烙個幾天幾夜的餡餅兒,都說不過去。
宋祁深溫熱的氣息儘數噴灑在她的耳廓處,語氣聽起來是格外得危險。
“可是你剛才.........真的好凶。”
她認識宋祁深以來,就沒見過他那麼嚴肅的神情。
之前他再淡著臉,她也沒慫過。
這次的他,著實打破了千梔以往對於他的認知。
“我有很凶?”宋祁深用手掰開她的肩膀,拉開兩人的距離,斂眸看向懷裡的女孩。
“很,特彆,完全。”千梔想了想,給出了三個形容詞。
宋祁深俯身下來,“那接下來還有更凶的。”
他連皮帶都沒解,將書桌上的東西胡亂地掃了掃,直接將千梔放平,隨即手指微動,直接掀起了小姑娘的裙子。
書房裡燃著幽幽的暗光,滿室都是縈縈繞著的梔子花香,隨著輕泣,越來越馥鬱。
那種類似於失而複得的情緒爬滿了整個心臟,揪著繞著環著,怎麼也不願意離去,連帶著他動作狠戾,完全收不住。
烙餡餅兒的間隙,宋祁深和她五指相扣,他桃花眼浸染著黑曜石般的亮,“剛才的話,你再重複一遍。”
“.........唔,什麼?”
“說,你在意我。”
千梔也摒棄了之前的一切,努力睜開迷蒙的雙眸,“.........我在意你。”
宋祁深摁住她,吻隨後印下來,\知道了,我也在意你。\
一事畢了,宋祁深抱著千梔平複。剛才的一切來得太過於突然,千梔懵然之中,腳趾還蜷縮著,纖細的腳腕那兒還蕩著沒來得及褪下去的小內褲兒。
宋祁深想起千梔剛剛近乎剖析的那些往事,輕笑道,”其實你那次把秦衿摁在樹乾上,我也看到了。”
他當時遠遠望著,隻覺得這小姑娘還挺有勁兒。
這下輪到千梔傻眼了。
她當時可完全沒看到他啊,宋祁深連打籃球都沒去。
“好了,不說這個了。”宋祁深擰過來她懵然的小臉蛋兒,隻覺得之前心尖聚斂的那般酸意都儘數散去了,取而代之的,是無儘的柔情,似水般淌過。
“你之前和我說這些,還說並沒有不在意,其實是——”宋祁深頓了頓,想起她幾欲哽咽,卻很好地克製住了的模樣。
複而,他很肯定地說道,“其實是很喜歡哥哥了,對不對?”
千梔聽他這樣問,臉上登時浮現起兩朵紅雲。
比方才烙餡餅兒的時候,來得還要明顯,浸潤得更深。隨後,那兩朵紅雲爬呀爬,將她的眼尾都洇紅了。
看她又嬌又羞又媚的可人小模樣,宋祁深輕輕地笑起來,“沒否認,就是承認了?”
懷裡的小姑娘沉默了好久,像個鵪鶉似的埋著。
這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宋祁深心下了然。
而後不等她回應,他撈起她的小手,貼在自己的唇邊輕啜。
桃花眼斜睨下來,眸中波光蕩漾。
“不過沒關係,我也很喜歡你,就是了。”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梔梔性格是這樣溫吞吞的,所以我之前鋪墊了很久,讓兩人一直慢慢相處,彼此了解對方以後,才敞開了說,這樣就不會拖泥帶水。
之後大概是各種掉馬,宋孔雀法國追妻記,回國打臉爽文上升流之類的劇情,希望能給大家每日一閱帶來輕鬆的體驗(其實就是想說彆養肥彆養肥,也不準拋棄蔥蔥!!
久違的二更,不往死裡誇有點對不住宋孔雀辛苦的烙餡餅吧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