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那兩個寶貝, 自出生以來, 便是眾星捧月般的存在。
不說小夫妻兩個自身的寵愛, 光是宋父宋母, 以及千父千母的關注, 就讓兩個小寶貝差點承受不來。
有一段時間,南苑堪稱是一片門庭若市。
嬰兒房旁邊的儲物室, 禮物堆到放都放不下。
兩個小家夥因為才剛出生沒多久, 所以房間還未隔開來, 平日裡都是睡一起的。
兩個綿軟的小床上, 軟乎乎地癱著兄妹倆。
以往都是妹妹比較鬨騰,哥哥反倒是出奇的安靜, 有時候睜眼了,烏溜溜的黑, 就這麼望著人, 也不笑。
哥哥這個脾性, 既不像是宋祁深, 也不像是千梔。
宋祁深清冷矜貴, 是外界對他氣質和皮相的評價,他私下裡話其實很多。千梔之前話少,安安靜靜的, 但是不冷, 後來小性子被宋祁深養出來了, 又多了那麼幾分靈動。
按照林焰之的話來說, 這其實就是縮小版本的千閆, 可謂是隔代遺傳!
不過到底還是小,吃飽了就撐著肚皮,睡的四仰八叉。
白日裡就是睡完吃,吃完了繼續睡,睜眼都是少有的事兒。
這哪兒像她爸爸了,看起來這麼小一團呢。
千梔揉了揉兩個小寶貝的小手兒,看向宋祁深,“這都多久了,你名字還沒取好啊?”
宋祁深架著金絲邊眼鏡,正靠在飄窗旁翻字典,聞言望了過來。
一雙桃花眼灼灼,隱在鏡框後,他笑起來,“總歸不急,慢慢來。”
“這還不急啊”千梔小聲道。
為人父母,當初知道是龍鳳胎的時候,這兩人就已經探討過名字的問題了。
但是從最初到現在,好像仍然沒能夠有滿意的名字。
若是按照族譜來,根據“字”來刻畫,其實也不難。
但宋祁深不想傳承百年世家的那一套,隻想取個兩人都滿意的。
“龍鳳難得,當然要取個最好的了。”宋祁深不知道想到什麼,語氣變得悠長起來,“說來,老爺子走的早,也沒能讓他幫忙取個名字。”
宋氏一族的小輩,隻要輩分沒越過老爺子的,名字都是他給取的。
“啊”千梔小小地驚訝了聲,“也是哦。”
這話是真的不假,宋老爺子取名都挺好聽。
宋青庭,宋祁深,各有各的寓意。
“那小名呢,大名慢慢來就慢慢來。”
“寶寶和貝貝?”宋祁深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在兩個小寶寶長大的日日夜夜裡,千梔就都隻叫小寶貝兒,沒什麼特殊的稱呼。
沒想到被宋祁深給運用到這上麵來了。
“那我還孔孔和雀雀呢”
大名看他準備的那麼認真,小名卻又這麼不上心。
“你是抓著孔雀不放了是吧。”宋祁深利落地關上了詞典,直接看了過來。
“抓著不放的是我嗎?”千梔笑了起來,“主臥裡和你公司裡,我看你孔雀圖也沒換下來啊,用的不亦樂乎。”
不管怎麼說,宋祁深看起來都挺享受的。
宋祁深挑挑眉,“小名還是你定吧,但是,孔孔和雀雀,不行。”
千梔沒好氣地瞪過去一眼,“那還叫我定嗎?”
不過,她也就是隨口一說。
千梔沒想著要真的要孔孔和雀雀。
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老人家那裡聽來,小名要是取的不好,小孩子長大了會不高興。
千梔被爺爺奶奶叫著“呆寶”,也沒覺得生氣,好歹還帶個“寶”字,千梔隻覺得那是愛稱。
“欸——說到這兒,你的小名是什麼啊?”
千梔從來沒聽過宋祁深有小名。
小時候聽宋家老爺子喚他,都是“我們祁深”。
“我沒有這個。”宋祁深長眉微挑,撂了個眼神回來。
千梔迎向他的視線,心下卻是在盤算著給兩個娃娃取什麼名字。
這個疑惑,一直到了晚上兩人回主臥的時候,千梔也沒想明白。
她早就出了月子,兩人那方麵的生活早就提上了日程。
隻不過之前還是小心翼翼地嘗試,到了後來千梔身子打開,烙餡餅的過程就隻剩了瘋狂。
因為在月子中心保養的好,千梔生完孩子的那陣體虛,也被硬生生地給渡了過去。
後來她便像是馥鬱的牡丹,花香愈發濃黝。更不用說,某些地方的愈發飽滿。
像是綿軟的雲層,也像是揉過的麵團,埋進去的時候,完全有資本讓人迷了失。
宋祁深附在千梔的身後,之前快過了,現在就淺淺的,“還在想小名的事兒?”
“嗯。”
“就需要想這麼久的?”宋祁深說著,語氣加重。
千梔挨著,“我完全想不好。”
“不專心,該罰。”
千梔最後的感知,就是宋祁深附在她耳邊的嗓音。
從浴室清洗回來以後,千梔扒拉著他的肩膀,將小巧的下巴尖兒擱在他清瘦的骨架上。
“你和我說說,你還有什麼意見啊?”
“意見有也是有的。”
“嗯?”
“體力可以再好點。”宋祁深淡淡的。
但語氣再淡,千梔還是聽出來了那其中的意思。
千梔狠命地揪了他一下,“你這樣整天滿嘴跑火車,哪天要是被彆人發現了,估計會幻想破滅吧。”
外麵一水的評價,都是什麼清冷男神,清風霽月。
千梔開始懷疑,是不是宋祁深買的水軍了。
“怎麼了,這還需要質疑嗎?”宋祁深驀然笑起來,他的手從女孩優美的脊背往下。
而後,他感慨了聲。
“胖了點。”
千梔?
“真的胖了?”這個話題,饒是千梔這樣的人,也是不能逃過的。
身材永遠是需要一輩子去維持和在意的。
“怎麼?”宋祁深不以為意,“手感很好。”
聽他這般雲淡風輕的聲音,千梔覺得他很欠揍。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千梔說的頭頭是道,“你自己喜歡了,就覺得胖也好?”
宋祁深將她扒拉下來,“你胖了難道還是我的鍋?”
而他,也完全沒有要嘲笑的意思在啊。
與之相反,他喜歡的不行。
“我不管。”千梔被他扒拉下來了,乾脆轉過身,背著他,隻留了個負氣的背影。
宋祁深跟著湊上來,“你不管也得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