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老五立刻大聲喊了起來,“我這不是著急麼!那我也不能看著自家兄弟餓肚子呀!”
“難道我不著急麼?你們都是我過命的兄弟,你們跟著我,我自然也是要你們過得好一些的!”黑暴風的聲音更大,在寨子中都震得嗡嗡有回響。
“那現在吃不飽啊!”老五又喊了起來。
“行!我讓你們吃不飽了是吧?那這樣,誰能讓你們吃飽,誰就做老大!我不坐了!”黑暴風的脾氣也上來了。
“大哥!你是好心,但目前這個狀況……”
“吃不飽,現在睡都沒地方了!”
“這女人多了,說不準過幾天就多了許多孩子,這怎麼弄?”
“還是先要吃飽啊!”
“現在下山也不成的!聽說山下更亂。”
“大晉和胡人肯定是有一場惡戰的,聽說胡人那個首領還受傷了,必然是要報仇啊!”
“那豈不是更沒東西吃了!”
“要不,吃樹皮吧!挖野菜去!”
圍過來的人多了,大家七嘴八舌都在說話,聽得黑暴風就更加煩躁起來。
“怎麼這麼多廢話!我不是說了,誰讓你們吃飽,你們就讓誰做老大!”
“大哥啊!”這些人又喊了起來。
“怎麼著?!”黑暴風氣得都想跺腳了,“你們也沒辦法是吧?那就該乾嘛乾嘛去,彆在這裡嘰嘰歪歪的。”
“大哥啊!”他們還在喊。
“去去去!先把今天這頓飯吃了!老子的壓寨夫人餓了!”黑暴風偷眼看了看羊獻容,忽然覺得自己特彆沒有麵子,本來是個老大,現在卻被眾人逼問著下不來台。
羊獻容的臉色雖然很差,但也看著眾人烏壓壓地圍在這裡,也覺得很不自在。秦朝歌站在她的身側,抵擋住了一部分探究的目光,許鶴年則終於將自己的拂塵展開,一幅神仙模樣還掐指算了算,“若是再不趕緊去曬糧食,一時三刻之後就要下雨了!”
“啊!”現在,大家最怕聽到的就是“下雨”兩個字。抬頭看了看天空,儘管也是晴空,但心裡多少都在發抖,轉身就都趕緊去忙乎了。
黑暴風看了看許鶴年,終究也沒說話,隻是低頭問羊獻容:“你可是餓了?先去我屋裡等我。”
“等你做什麼?”羊獻容橫了他一眼,“這個時候了,你倒不如去看看那些豆子,民以食為天,就算是土匪,現在也是要吃飽再說。你的兄弟說的對,李大哥,你也莫要耍脾氣,總歸這些事情是你這個做大哥必須做的,否則,那把椅子也就不牢靠了。”
順著羊獻容的目光,眾人也看向了正北的那間山寨議事堂,裡麵正中擺放著一張鋪著老虎皮的椅子。
被這麼一懟,黑暴風居然也沒生氣,還很是認真地點了頭跟著老六去看那些糧食了。羊獻容也沒客氣,轉頭問羊獻憐,“這幾日,你都住在哪裡?”
羊獻憐看來也是怕了姐姐的氣場,有點膽怯地指了指議事堂右邊一排草房子中的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