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朱墨也是煩躁起來,“這是又一起命案,趙王肯定會責罰我了。”
“你若是及時破了案,還應該獎賞你吧。”
“哪裡那麼容易……雷大勇這邊還哭得要死要活的……哎……我也是流年不利,應該去鴻光寺燒燒香了。”可能是夜晚的緣故,朱墨也很是疲憊,在司馬穎麵前顯得隨意了許多。
“本王還是要提醒你,若是不能破案,就隻能去守城門了。”司馬穎還是那幅斯文有禮,身姿端正的模樣,“讓阮阿婆過來吧。”
“好的好的。”朱墨自知有些失禮,趕緊站起了身去門口吩咐了。
阮阿婆被打了十軍棍,走路有些費勁,是被陳仵作攙扶著進來的。
這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燭火映襯下更加蒼白。
“這是一個女子,也是泡了四五日了,因為是冷水,發泡得還不算太過分。”阮阿婆忍著疼,站立住。“年齡大約在三十五到四十五歲之間,臉部被利器擊打已經看不出樣貌,身體其他位置並無外傷。隻是……”
“什麼?”朱墨皺著眉頭。
“隻是,後脖頸處有一處疑似胎記。但因為是身體泡發,還要在控控水才能再看看是胎記還是屍斑。”
“哦,那就要等一下了?”朱墨揉著額頭,“就這麼多?”
“是的。”阮阿婆低了低頭。
“胎記?”司馬穎倒是捕捉到了關鍵詞,忽然又問道:“今日,雷大勇的女兒說她母親後脖頸處有胎記……”
“……難道說?”朱墨渾身一抖,“來人,讓雷大勇過來認屍。”
這一次,他的動作倒是極快的。
司馬穎站起了身,又看了一眼阮阿婆才說道:“你可是都說了?”
“都說了,不敢欺瞞。”阮阿婆已經被打過了,自然很是惶恐。
“等明日屍體乾一些,再讓雷大勇認屍。”司馬穎又強調了一句,“儘快結案。”
“是是是。”朱墨跟在身後,“皇後娘娘那邊,要不要說一下?”
“等明日有結果再說。”司馬穎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看來今日他與皇後在明月樓的事情,有不少人都是知道的。
“王爺。”阮阿婆忽然開了口。“草民有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說。”
“說。”司馬穎一點不含糊。
“皇後娘娘心細,可否請她來再看看……”
“放肆,這是什麼話!皇後娘娘怎麼能看這等汙穢的東西!”司馬穎還沒說話,朱墨已經大喊了起來,“簡直是尊卑不分,她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情?”
“草民隻是覺得,今日皇後娘娘在幫草民做記錄的時候,字寫的好看,觀察得也仔細……”阮阿婆還真的挺直率的。
“這事情再議吧。”司馬穎也忍不住按了按額頭,“也是要看她的意思。”
“是是是。”朱墨又低了頭。
“草民現在去寫一份詳細的驗屍報告,明早……”阮阿婆一直看向司馬穎。
“明日一早,本王會過來的。”司馬穎說這話的時候,看著朱墨,“本王是監審官,這兩起命案必須儘快勘破才對。”
“是是是。”朱墨又趕緊躬身,但嘴早已經撇到了一邊,心裡很是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