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小容,這裡不是泰山郡!不能讓你胡來。”
“我什麼時候胡來過?”羊獻容站起了身,看著他,“這事情聽我的,我是羊獻容。”
毛鴻賓忽然氣勢就弱了下來,定定地看著她,那眼神中漸漸堅定了些。
最終,拗不過她,隻得說道,“若不是夏侯老夫人……算了,你要做什麼,都要和我說,我陪你去查案。”
“彆彆彆,你可不能出去,官威太大。我就扮做是北軍府的文書,然後讓二哥陪著我就好,或者秦朝歌也可以的。”
“本王也要跟著,不能讓你一個人出門,不合規矩。”
這司馬穎還真是消息靈通,羊獻容前腳剛出了宮,他後腳就跟了過來。
他今日倒是一身便裝,公子如玉。
羊獻容對於他已經不知道能說些什麼,反正現在多一個人跟著也沒所謂。
司馬家的人太多,關係也相當錯綜複雜,自己現在這個身份,不過是個傀儡而已。
“皇後娘娘……”司馬穎還想說什麼,羊獻容直接攔截住他的話,“羊小容,北軍府文書。”
“……”司馬穎皺著眉頭看向了毛鴻賓,毛鴻賓一臉無辜地看回去,表示自己無能為力。“所以,你現在要做什麼?”
“我要拿著這個金鐲子也洛陽城的金鋪轉一轉,看看有沒有人知道,或者認識這個金鐲子。”
“為何?”
麵對這幾個人都發出的疑問,羊獻容隻好又耐心地解釋道,“藍小玉的這對金鐲子,就單看這一隻,相當精美,也是赤足金,很是值錢。那麼,另外一隻呢?若是歹人搶走了,必然是要銷贓的。能夠收這樣的金鐲子,或者說識貨的人,一般隻有金鋪。洛陽城的金鋪也不多,可以走一走問一問。”
“可以派秦朝歌他們武衛去問。”毛鴻賓還是不太同意羊獻容出門。
“是,他們都可以。但是,如果這老板真的收了這件贓物,看到氣勢洶洶的這麼多兵丁來查案,還肯說出來麼?”
“逼他說。”
“然後呢?不說就上刑,說了就當做同案犯抓起來。誰還肯說出來呢?”在這一刻,羊獻容的眼睛亮亮的,整個人都散發出了一種光彩,與之前被珠光寶氣圍繞的皇後打扮完全不同,仿佛是變了一個人。
“你知道洛陽城有多少金鋪?”司馬穎也不再堅持,“或許需要很多天。”
“是啊,所以我們要快。”羊獻容向毛鴻賓伸出了手,“毛大人,金鋪的名單有沒有?我要看一看。”
“哦……大約是有的,我去找找。”毛鴻賓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喊了一嗓子,“秦武衛,咱們的商鋪冊子在哪裡?”
秦朝歌本來是站在門口聽吩咐,現在被這麼一喊,也撓了撓頭,“大人,這個我不知道,還是要問問文書們的。”
“快去問,快去找來。”毛鴻賓的官威終於上來了,還故意整理了一下官服。
“是。”秦朝歌趕緊跑去了文書處找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