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晚上也的確聽到有女人的哭聲,細細小小的,我以為是我做夢了。”
“一定是有鬼!你們誰殺的是女人?”
“冤有頭債有主,女鬼莫要找我。”
“女屍來了?”
囚牢之中並不大,四周都是高牆,沒有窗戶。
光線也很是昏暗。
現在多了秦朝歌等人在這裡,顯得越發狹窄。
忽然,又有一陣陰冷的風吹了過來,竟然將牆壁上的油燈熄滅了。
囚牢裡隻有秦朝歌手中的燈籠還忽閃著有一點熒光之意,但微弱異常。
所有人全都緊張起來,因為他們已經聽到有隱隱女人的哭泣之音。
“嚶嗚嚶嗚嗚嚶……”
這聲音不像是人能發出來的,很是詭異的音調。
“什麼人?”秦朝歌的膽子一向很大,這一聲大吼也是為了自己壯膽,或許還能震懾女鬼。
不過,卻把小六子等獄卒嚇得不輕,紛紛坐在了地上。
那些囚牢之中的人也嚇得不輕,還有幾個又罵了起來。
蘇順和梁寶川都緊緊抱住了監牢的木柵欄,渾身發抖。
“我娘說了,世間全都是厲鬼!都是厲鬼啊!”小六子這一嗓子實在是過於尖利和顫抖,最後的顫音擊中了在場所有人內心中最柔軟的地方,就連秦朝歌都禁不住往後退了幾步,靠在了囚牢的潮濕烏黑堅硬的牆壁上。
但也就在那一瞬間,女人哭泣的聲音忽然變大了,還隱隱哼唱起了歌謠。
“山樹高,鳥啼悲。出門望,見白衣。還入門,中心悲。君有行,妾念之。山有日,還無期。結巾帶,長相思。君忘妾,未知之。”
這聲音也是極為奇怪,明明是每一個字都能夠聽得清楚,但每一個字尾音的震顫都不是人能夠發出來的,仿佛是吹了一口惡鬼之氣,令人寒顫而不自知。
“是誰?”秦朝歌大著膽子,拎起手中的燈籠向四周照了過去,陰風似乎又變大了許多,還是在身邊打著旋兒。
沒有人再敢發出聲音。
隻聽得那女子的哭聲顫音變得淒慘了許多,“我是誰?你們看不到麼?難道看不到麼?我的臉呢?是誰把我的臉毀掉了?啊哈哈哈哈,是誰?是誰來著?”
與此同時,牆壁之中忽然出現了隱隱的白煙。
也就是瞬間,一個白衣女子出現在眾人眼前。
但光線實在是太暗了,又無法看得真切。
隻能感覺這女子的身形嬌小,但姿態卻極為扭曲。
秦朝歌手中的燈籠已經掉在了地上,剩下了一點點光亮。
眾人努力向牆壁的方向看過去,這女子全身在牆壁之上隱隱綽綽,披頭散發,原本是臉的位置正在汩汩流血。
“啊!這是藍小玉啊!”
小六子極為淒厲的聲音在深牢之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