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司馬倫大吼了一聲,把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
“什麼什麼?”司馬衷終於醒了過來,一臉的癡相。
這一次,就連羊獻容都忍不住轉頭,不再看他。
“結束了是吧?那朕回去睡覺了。”司馬衷抹了抹嘴角的口水,看著羊獻容,笑嗬嗬地說道:“羊咩咩,你好聰明啊,明天朕找你玩。”
還沒等羊獻容說話,司馬倫又大聲說道:“恭送皇上。”
張度低垂了眼眸,扶著司馬衷的胳膊,準備走了。
“等一下。”羊獻容又再次出聲,“張總管留一下。”
“又怎麼了?”司馬倫也是喝了不少酒,現在酒勁全都湧了上來,看起來也是在強撐著。
“還遺漏了一個人,若是不把他找出來,以後會成為禍害。”羊獻容可不管那麼多,很是堅持。
“是誰?”司馬穎已經收了筆墨,看著她。
“那個引木兆中認識賈南風的人,他為什麼要為賈南風找男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羊獻容的小臉不可察的紅了一點點。
“替她找男人的可不止一個,半年前,僅僅是半年前,就有不少官員為了討好這位皇後,為她尋了不少男子……這等醜事,真是壞了我大晉的名聲!”一旁有司馬皇族的人發了聲,那樣貌竟然和司馬衷有幾分相似。
“就是,賈南風真是不守婦德,早就該死。”有更多的人開始附和。
木兆中掙紮了幾下,扯著脖子喊了起來,“胡說!你們全都是胡說!要不是那個傻子,她能夠變成這樣麼?”
“哈哈哈哈,你是個什麼東西!還要在這裡為賈南風那個醜婦平反麼?”
“不過是個伶人,年老色衰,還想上位!”
“真是愚不可及!”
議論的聲音越發大了起來,木兆中麵臉通紅,額頭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哎,殺了吧殺了吧。”司馬倫又擺了擺手,“趕緊殺了,把這裡清理乾淨。真是好好的一個大寒宴被搞成這個樣子,真是敗興。”
“……還是要……”羊獻容的話沒有說完,張良鋤卻拽住了她的衣袖,低聲說道:“皇後娘娘,莫要再說了,就這樣吧。”
“可是,還可能有同謀者呀。”羊獻容不樂意了。
“那又如何呢?這樣的醜事,儘快封口才是對的。誰知道那個引木兆中與賈南風認識的人是不是在場的人呢?”
張良鋤這句話一出,羊獻容倒吸了一口氣。
是啊,這大殿之上,真正偏向她的有幾個?真正為司馬衷效忠的有幾個?幾乎所有人都聽司馬倫的,就連自己進宮也是因為司馬衷。
那麼,這個人沒有被找出來,會不會成為日後的隱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