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獻容也笑了,“看看唄。”
“奴才給您帶路。”既然皇後要去,張良鋤也不能阻攔。那秦太醫也不能不去,翠喜和蘭香也要跟著,張度當然也是要過來的……結果就是一大群人浩浩蕩蕩地去了皇上司馬衷的恭房。
這是在寢殿的後麵單獨的一個房間,麵積很大,分為前後三間。一間為更衣之處,一間是出恭的地方,一間是洗澡的地方。分工明確,收拾得也相當乾淨。
羊獻容進來的時候,都忍不住咂舌。
她天元宮的恭房也很是奢華,但也不至於在牆壁上貼上金箔,恭桶都是純金打造的,看著明晃晃的耀目萬分。
她本想說句什麼,但看到一旁放著的“廁紙”,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要不然司馬衷曾經嫌棄過她用的那個廁紙,原來他使用的是明黃色的真絲絹料,手感柔軟細膩,竟然還有滑嫩之感,且薄如蟬翼,但又不會輕易撕扯爛掉……每一塊都是手帕大小,疊放在一起,看著也有不少。
“這是皇上用的……”張度低聲解釋了一句,“專供皇族使用。皇後娘娘那邊也是有的,隻是您可能沒用吧。”
羊獻容這時才想起來,當時進宮的時候,翠喜和蘭香拿著這個過來的時候,這三個人竟然都以為是手帕,還說怎麼會給這麼多呢?
現在,她們還真是個笑話了。
“這多少銀子?”翠喜都忍不住問了出來。
“一兩金。”張良鋤趕緊回答,“剛看過賬本。”
“……這得買多少餅子呀。”翠喜和蘭香都忍不住去摸了摸,小聲說道,“咱們那份好像是被我壓在箱子底了,回頭拿出來再看看,怎麼也有五十兩金呢……”
“不止吧,每個月都有送過來的……”蘭香都開始用指頭計算起來,“我記得怎麼也有百條了……”
“哎,回去數數。”翠喜的臉上都流露出財迷的樣子。
羊獻容輕咳了一聲,才說道:“這是大晉的皇帝,當然要用最好的。”
“是是是。”這兩名婢女趕緊低頭,但又忍不住相互拉了拉手,表示很激動。
但這兩人到了晚上就高興不起來了,因為她們兩個也開始腹瀉了,跑了好幾次茅廁,隱隱還有控製不住的跡象。蘭香因來了葵水,症狀竟然重了不少,整個人沒有力氣,躺在床上。
羊獻容有些急了,讓她回去天元宮自己的房間躺著。想了想,又覺得很是不放心,自己去回了天元宮。
翠喜的症狀輕,她正在為蘭香收拾被褥,準備暖爐。
劉曜單手拎了一筐炭火走過來,“這宮裡是怎麼了?我看不少人都在腹瀉。”
“炭火處的人有腹瀉麼?劉大哥腹瀉了麼?”羊獻容急急地問道。
“這個,沒有。”劉曜搖頭,“到底是什麼問題?吃壞肚子,一兩日也就好了,怎麼這麼久了?”
“是啊,怎麼會這麼久呢?如果說是有人下毒,那他的目的是什麼呢?”羊獻容看著蘭香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心裡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