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也是司馬穎的疑問,他明明是和羊獻容再探了大墓,為何他什麼都沒有發現呢?
“是啊,那修建大墓的工頭的確沒有說出你們的名字,但他那神情和態度表明了找他修墳墓之人非富即貴,必然也是不一般的人。”羊獻容想了想,“當時他說‘大墓裡葬著什麼人,我都不管。我隻是乾活的,人家給我錢,我就乾活。你要是不樂意,你就告官去。不過,我也告訴你,這個你告也告不贏,人家有錢給祖宗立碑做大墓,你能怎麼辦?’你仔細想想他這話,透露出了兩點,一是我拿錢乾活,二是縣令不會管。這麼大規格的墳,肖縣令不知道麼?他都會在浣紗所親力親為,在縣衙的案頭小到丟失了一隻雞,大到爭房奪產之事,樣樣清楚整齊地擺放在那裡,所以他必須是知道的呀。”
這番長篇大論,說得也是眾人心服口服。
“行了,你們這事情本宮也都了解了,稍後會和王爺商量一下,看看折子怎麼寫,最終還是要皇上定奪的。”麵對現在的局麵,羊獻容雖然是有心理預期,但也不知道如何處理才是最正確的。她隻好看向了司馬穎,司馬穎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了這個說法。
這頓飯吃的,把做東的、做飯的全都抓了起來,似乎也就沒有再吃下去的必要了。羊獻容揣著手,看著司馬穎的親隨們將肖若白和他的母親黃氏被押出去的時候,緊緊抿著唇角,還在想著什麼。
司馬穎看向她時,眼中竟然多了一些鄭重。
“皇後娘娘,這事情還有什麼未儘事宜?”
“或許吧。”羊獻容依然看著肖若白的背影有些出神。
“那我們可以回洛陽了?”司馬穎又補充了一句,“這廁紙一案,總也是要算成投毒的,那肖若白和黃氏也是必死無疑了。”
“嗯,他們乾這件事情之前,也應該想到後果。”羊獻容的目光竟然還停留在肖若白的身上,司馬穎慢慢踱步到了她的眼前,遮擋住了她的視線。
“這兩人,我都是要押回洛陽城的。”
“嗯,應該的。”羊獻容看向了司馬穎,沉聲說:“或許啊,還有許多疑問的。”
“什麼?”司馬穎和劉曜又睜大了眼睛看著羊獻容,劉曜忍不住小聲問道:“三妹妹,這人不是抓到了麼?他們還犯了什麼問題?”
“倒不是他們,是那兩個阿婆。”
“哪裡的阿婆?”劉曜沒有反應過來,”她們殺人了?“
“劉大哥,我不知道要不要把她們揪出來。”羊獻容的眼中也出現了迷茫之色,“我怕這又會扯出另外的事情……”
“又是什麼?”司馬穎的臉都黑了許多,滿臉的疑問。
“因為不忍皇家如此奢靡,肖若白和母親合謀,在廁紙上沾染上巴豆,令皇宮的人腹瀉不止……這事情已經清楚明白了。青陽坡超規格大墓也是他們所為,是為了消除心中愧疚。但是,僅僅是他們兩人所為麼?他們二人有這麼大的本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