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臣妾給您拿過來,可好?”羊獻容隻好換了個說法,“臣妾那邊還有好多字帖,之前,臣妾還給毛大人抄了一份經文,然後臣妾又自己抄了一份,皇上應該會喜歡的。”
“哦?羊咩咩還抄過這個?”司馬衷的眼睛亮了亮,“當年,母後也抄過經文,小字寫的很好看。後來,母後的眼睛不好了,就不再抄了。”
“那皇上可以看臣妾抄的。那絹紙鋪開,筆墨飽滿,那種感覺特彆好。”羊獻容從張度手中接過了熱帕子,仔細給司馬衷擦了擦手,“臣妾的父親說,字如其人。一個人寫字寫的好看,人也不會差的。”
“對對對,羊咩咩就是好人。”司馬衷的笑意大了許多。
羊獻容也笑了起來,直接用熱帕子把司馬衷的大臉都擦了個乾淨,“皇上也來抄一個好不好?”
“可以呀!”司馬衷又拉住了羊獻容的小手,“朕寫字也很好看的,就是沒什麼機會寫,也沒人想看。”
“臣妾想看!”羊獻容反手抓住了司馬衷,“皇上好快點好起來,然後和臣妾一起寫寫字。”
“可以可以。”司馬衷很是開心,整個人都變得十分活躍。
張度站在一旁看著,竟然還悄悄擦了擦眼角。
服侍司馬衷喝完了湯藥,看著他沉沉入睡後,羊獻容才悄悄從寢殿之中退了出來。
張度跟在她的身後,亦步亦趨。
“哎,張總管,您也快快歇息去吧。”羊獻容看到張度的白發又多了不少,也覺得有些心疼,“這些日子真是辛苦您了。”
“不苦不苦,這是老奴應當做的。”張度又要弓腰行禮,被羊獻容一把就拉住了。不過,她因為剛才扶著司馬衷喝藥,閃了腰,現在才感覺到疼了。
翠喜和張良鋤立刻上前,把兩個人全都扶住。這下倒好了,四個人相互扶著,場麵也很是熱鬨。
羊獻容率先笑出了聲,張度這才笑了起來,然後竟然又抹了抹眼角,才低聲說道:“皇上說得對,皇後是好人。”
“嘿,敢情您才知道我是好人呀。”羊獻容也不想跟他麵前端著皇後的架子了,“好啦,我不是說過嗎,您可不能在我眼前行禮的,趕緊的,我這腰可是疼著呢。”
“是是是,謹遵皇後旨意。”張度的口氣之中也多了幾分輕鬆,“自皇上受傷之後,老奴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麼開心。多謝皇後娘娘。”
“嗯,彆謝。皇上開心呢,咱們就開心。”羊獻容輕歎了一聲,“隻盼著他趕緊好起來,我現在竟然還挺懷念他坐著羊車各個宮到處走的樣子,這樣我就有羊肉吃了。”
“皇後娘娘……”張度也是哭笑不得,“羊肉上火,可是不能給皇上多吃的,否則就又變成拉不出來了。”
“多喝點水嘛。”羊獻容也笑了起來,兩人怕是同時都想起司馬衷拉在龍床上的情形,真是記憶猶新。
“……不敢讓皇上多喝水,您也看到了,他又胖了一圈,老奴都弄不動了。”張度竟然也開始抱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