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帶你的傻妹妹來璿璣殿吧。”許真人站起了身,又看了一眼羊獻容,“改日我也要為你念念經,除一除身邊的妖魔鬼怪。”
“啊?我身邊有鬼?”羊獻容小聲驚叫出來,“厲害的麼?”
“怎麼?有什麼分彆?”許真人笑了起來,“旁人聽到這話都隻剩下驚叫,怎麼你要問這個?”
“厲害的就去掉,不太厲害的,就留著也沒事,看看情況再說唄。”羊獻容眼睛彎彎,卻沒有笑意。
兩人倒像又在打禪機一般,把司馬倫看得有些愣神。
“行,你決定就好。”許真人伸出右手搭在了羊獻容的右手手腕處,仔細聽了聽才又說道:“莫焦慮莫操勞,我那裡有本《三五星綱籙》,你明日也拿走去學學吧。”
“……我懶。”羊獻容咧嘴笑了起來,“要不,讓皇上學一學吧。”
“他就算了,他更懶。”許真人搖了搖頭,走出了寢殿。
司馬衷還在睡,羊獻容撥醒他問能不能用玉璽,司馬衷同意了,還讓張度去幫羊獻容,自己則翻身又睡了。
已經有人將擬好的聖旨送了過來,羊獻容大致看了一眼就蓋了大印。司馬倫看了她一眼,“容兒總算是得了皇上的另眼相待。”
“還不是王爺的提點麼?”羊獻容低垂了眼簾,“這還要多謝王爺呢。”
司馬倫將聖旨放在了管袖之中,才說道:“這幾日洛陽城會亂,容兒就不要出門了。這兩名新婦的事情,就當做是司馬冏的陰謀來處理。雖然這其中還有蹊蹺,你若是想查,我也不攔著,但注意安全就好。”
“還要查麼?”事情都亂糟糟成了這個樣子,羊獻容都不知道要怎麼做才對。
“不妨查查,本王其實也很好奇,為何成都王娶了這麼多女人都會死?難道真有詛咒?”
“什麼詛咒?”羊獻容的耳朵支棱了起來。
司馬倫看到羊獻容這副熱愛八卦的小模樣,終於笑了起來。“你呀,還是個小孩子。”
“是呀是呀,快說嘛。”羊獻容撒嬌第一名。
“當年,司馬穎還很小的時候,定下了花將軍的獨生女兒花枝。花將軍戰死沙場的時候,最後留下的話是:誰若欺負我的女兒,我就會變成惡魔生生世世跟著他,讓他不得安寧。”司馬倫說起了往事。
花家因花將軍死後而落敗,家族中的人也少有做大官或武將的才能,隻有幾個子侄在禁軍之中做到武衛一職,但也並不出色。
到了司馬穎能成婚的年紀,他母妃找到了花家提起這個事情。但不知道為什麼,花將軍的遺孀餘氏退了婚,說自家的身份配不上司馬穎,甘願退婚,請司馬穎另娶他人。
也就是因為這樣,在司馬穎的新婦陸續死亡後,司馬家族知道此事的人都悄悄在流傳因為他沒有娶花將軍的女兒花枝,所以才會被花將軍詛咒。
“這是什麼意思?那是花家先退婚的呀?”羊獻容很是不解。
“但那是花將軍死了之後。這個死誓是之前發下的……所以,也是能夠應驗的吧。”司馬倫搖了搖頭,“當年花將軍死得很是慘烈,為了大晉真是的鞠躬儘瘁,先皇都特彆為花將軍立了石碑,以表彰他的功績。按道理來說,花枝嫁給司馬穎,也並非不般配,也應該算是合襯的。”
“嗯,花將軍的事情我聽說過。”羊獻容點了點頭,“後來呢,餘氏和花枝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