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權來還花枝的下落和司馬穎克妻,會不會有些不值得?”平陽公主眯起了眼睛。
羊獻容微微一笑,“那這是大皇姐的問題。對於我來說,這兩件事情都與我沒有太大乾係,做與不做,都無所謂的。”
平陽公主又不說話了,很明顯她又開始權衡。羊獻容又笑了起來,親手去盛了羊羹湯一碗放在了平陽公主的眼前,“這個可要趁熱喝,冷的就不吃了。”
平陽公主看著羊羹湯,依然沒說話。
羊獻容也不管那麼多了,自顧自地又盛了一碗,還給劉曜盛了一碗遞給他。劉曜有些尷尬,但還是接了過來,小聲說:“多謝皇後娘娘。”
“劉大哥何必這樣客氣呢?”羊獻容轉頭問毛鴻茂,“毛老板……冰乳酪還是上一碗吧,分成兩個小碗裝起來,本宮也是要喝的。”
這就有些挑釁的意味了。
平陽公主有些不悅,剛想說些什麼羊獻容又說道:“大皇姐可不要考慮得太久,這事情還是要儘快解決的。你若是擔心失去繡衣使者的指揮權,也是大可不必的。畢竟,他們聽命於你這麼多年,即便是你沒有令牌也能夠指揮得動。與我而言,不過是一種認可而已。若是真的有什麼事情發生,我也能夠調得動他們保護皇上。畢竟大皇姐也不能在宮中常住的,對不對?”
掰開了揉碎了,羊獻容倒是為她分析起了利弊。
平陽公主摸了摸羊羹湯的碗邊,又問了一句:“你不再問問我為何這麼執著尋找花枝的下落?”
“您自然是有您的理由,不願意說,我也不會問的。”
“果然你同旁人不一樣。”平陽公主歎息了一聲,“這是故人之托。”
羊獻容聽到這句話,都想翻個白眼給她。給不給就是一句話,講那麼多過往做什麼?其實,她就是想查查這母女兩的下落而已,查查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用她的皇姐身份嚇自己,有意思麼?
“所以,您先把指揮權的令牌給我吧。”
“你倒是心急,不肯多聽聽麼?”平陽公主皺眉。
“聽啊,但是先給令牌,然後一邊吃一邊說好了,要不然菜都涼了,就不好吃了。還有哦,我吃完要快快回宮去的,您不在皇上那裡,那我要在啊,他這幾日肚子疼,我要趕過去看看的。”羊獻容也沒有特彆客氣,“大皇姐,我這邊沒有那麼多規矩和顧忌,你若是想做什麼,就直接和我說,莫要這樣,我也挺害怕的。”
又裝出了一副嬌弱的樣子,看得平陽公主也是哭笑不得。她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翡翠扳指交給了羊獻容,“這是先皇臨終前給我的,繡衣使者宮內宮外隻有五千人,但都是先皇一一挑選考察過的人,平日裡散落在各個角落,若真是有事情……但願沒有……隻需持這翡翠扳指便能號令他們。”
“聯絡官是誰?”羊獻容又想翻白眼,一個扳指拿著也沒有用,必須把這些人整合在一起才能夠有效力。
“你猜這人是誰?”平陽公主忽然又笑了起來,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