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穎這次點了點頭,因為他看隻有羊獻容和劉曜出來,就明白她就是要避人耳目的心思了。“好,謹遵皇後娘娘懿旨。”
不再問了,與羊獻容在一起的時間並不長,但他也能夠多少猜到羊獻容已經籌謀好了,必然是一擊即中的。他能夠做的,就是按照她說的去做。
等到出了王府的角門,羊獻容才對劉曜說,“既然是我的婢女出嫁,就要從羊家出門的。麻煩劉大哥喊我二哥進一趟宮,我把事情再說清楚一些。”
“讓秦朝歌也一起吧。”劉曜想了想,“是要慧珠真的嫁過去麼?”
“那怎麼可能?她是賀久年的。”
“那你要怎麼做?是不是有危險?”劉曜還挺認真的,“不能再死人了。”
“這事情我豈能不知道?”羊獻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著劉曜,用極低的聲音說道:“說是嫁慧珠,但轎子裡不會有人,就等著凶手出現了。”
“那怎麼可能?他若是看到花轎是空的,說不準早就跑了呢。”
“所以要從羊家屋裡抬出來,任何人都不能看到的。”羊獻容悄聲道,“讓二哥拆一下大廳的門就好了。”
“三妹妹,你這是要拆家啊,不成不成。”劉曜哭笑不得,“這事情還要再計劃一下,莫要這樣。”
“你先去找二哥,讓他去準備花轎好了。我手裡還有五十兩,你先看著買些東西,一切拜托了。”羊獻容連荷包都給了他,不過想了想,連蘇合香丸的香囊荷包也給了他,“這個你帶著,雖說是個香囊,但這個藥丸在關鍵時刻能救命的,莫要隨便用就好。”
“這個太貴重了。”劉曜有點不知所措,手停在半空中。羊獻容已經將荷包香囊塞進了他的懷裡,“時常能夠聞這個味道,也有明目清神的效果,莫要離身就好。”
“去吧,剩下的燒雞我自己拎著就好了。你先去找二哥。”羊獻容接過了他手中的筐,拿出了三隻燒雞,拎在手中,“其他的都是你的,用油紙包好,再多摸一些鹽巴,應該能存些日子的。這個二哥也知道,他會教你的,從前我們兩個常常這樣做。”
“三妹妹……”劉曜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因為他在羊獻容的眼中的猶豫和黯然,“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
“若是司馬穎造反怎麼辦?”羊獻容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說出了這句話,唬得劉曜的嘴張得很大,卻不敢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