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情我還不能確定,但二哥掀開花船的簾子時有股幽香,司馬穎掀開孫曉荷的轎簾時也有股幽香……之前的那些新婦……我沒有找司馬穎求證,但我猜測,極有可能是下毒。但是,這毒是怎麼下的?我不知道。”
又是一片安靜。
正廳裡每個人都在想著羊獻容的話以及她的問題,這事情目前還無解。
“皇後娘娘……”一直跪在一旁的慧珠忽然小聲喊了一聲,“其實,沒關係的,奴婢倒是願意試試,看看到底是如何下毒的……萬一奴婢被下毒了,還會堅持一口氣告訴皇後娘娘……”
“胡說!”羊獻容急了,“這是什麼鬼話?你見過那些新婦麼?死相都極為猙獰,必然是劇毒!你要做什麼?讓本宮送你去死麼?你也想讓本宮一輩子不得安寧麼?”
“……奴婢不是那個意思……”慧珠立刻低下了頭,“就是說說……皇後娘娘莫要生氣……”
“慧珠,這不是生不生氣的問題,這是你的性命和我的良心。不管賀久年會不會找我算賬,就單單是我,若是見你因為這件事情死了,一輩子都會寢食難安的。”
“其實……也沒事。奴婢還沒有正式跟著皇後娘娘,那賣身契還沒有過到宮中……”
“是麼?”羊獻容立刻拿起了手邊的毛筆,立刻寫下:婢女慧珠,自此歸羊獻容所有,生死不棄。然後,掏出自己的私人印章按了上去。
這套動作極快,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她已經走到了慧珠的麵前,把這張紙交給了她,“拿著這個,我讓你死的時候,你才可以死。”
“啊?”慧珠嚇得趕緊接了過來,但又小聲問道:“這寫的是什麼?奴婢不認字……”
這下羊獻容又無語了,看著她,一個字一個字地念了出來。
慧珠瞪大了眼睛,“皇後娘娘,這可不好吧?”
“現在,你是我羊獻容的婢女,可以喚我一聲女郎,而不是皇後娘娘。”
這樣一來,慧珠的身份要和翠喜蘭香相提並論了,即便是皇宮之中,她的地位都會比綠竹更高一些,因為她這張紙證明她是羊獻容的私奴,且不可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