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是怎麼了?”司馬倫沉不住氣,第一個問了出來。他可能也是跑得太快了,頭上的發冠都有些歪斜,臉上卻有抑製不住的興奮……是的,興奮。羊獻容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又轉過頭去。
餘光掃了到司馬穎,他倒是沒有說話,氣息也很穩,並沒有任何慌張之意。他隻是看著羊獻容,目光灼灼。
羊獻容隻好看向著許真人,許真人竟然有點生氣的意味,問羊獻容:“皇後娘娘近日是不是說讓皇上雨露均沾?”
他真是口無遮攔,說話極為直白。羊獻容在這一瞬間,竟然又覺得有些理虧。隻是舔了舔嘴唇,輕輕點了點頭。
“張總管,你把皇上的起居錄拿出來。”許真人高喊起來。
張度也不敢不聽,趕緊跑去一個隱秘的角落裡,將這位大晉皇帝司馬衷的專屬起居錄交給了許真人,這裡麵記錄的不僅僅是司馬衷的吃喝拉撒睡,還有更多的細節。
許真人瞥了一眼,就又“哼”了一聲,“有道是萬惡淫為首,皇上是氣血不足,腎虧脾虧,禁欲十日就好了。”
這下,大家都聽懂了。
羊獻容的臉立刻就紅了。
原來是這個原因。
“啊這……要問問皇上的意思吧?”張度有些結巴。
“那你問問他,是要命還是他的美人?”許真人是真敢啊,羊獻容都忍不住低了頭。
張度立刻不說話了。
許真人又看向了羊獻容,“皇後娘娘,這事情您也要勸著點皇上,他雖然是春秋鼎盛之時,這種雲雨之事還是要適可而止的。”
“嗯。”羊獻容的臉真是紅了。
“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不要太多。”許真人竟然還補充了一句,就連司馬倫和司馬穎都皺了眉頭,看了一眼司馬衷。“秦太醫會開一些藥的,補一補就好了,也無須太過擔心,沒什麼事情。”
“有勞許真人秦太醫。”羊獻容這個時候才有機會說話,聲音略微有些小。
許真人又轉頭看了一眼司馬衷,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回了璿璣殿。既然也沒有什麼性命之憂,眾人都朝著皇上以及皇後行了禮也轉身走了。張度跟著秦太醫去煎藥,羊獻容隻好走到了司馬衷的床榻前,皺著眉頭看著他,問道:“那些美人好麼?”
“還還還行吧。”司馬衷竟然還有點害怕羊獻容,說話也結巴起來。
“這幾天繼續練武吧。”羊獻容也琢磨了半天,美人們如果不能雨露均沾,搞不好又有人要說她是個妒婦了,真是難辦。“練十天,臣妾再讓美人過來,否則她們耽誤了皇上練功就不好了。”
“哦,好。”司馬衷倒是很乖巧地點了點頭,和他那碩大肥膩的身軀很不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