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司馬衷笑了起來,“可以去?”
“問許真人。”羊獻容可不想擔責任。
許真人看著他們兩個,心裡又在歎息,帝後二人在一起的畫麵極為不和諧,但又能如何呢?
他輕咳了一聲才說道:“皇上出門是大事情,還是要讓禁軍們安排的。宮中的大小事務也是成都王來處理,讓他先準備吧,我們再等兩日出發也是可以的。隻是……”
許真人從打開的窗戶向外看了看,陽光明媚至極,竟然都有令人眩暈的光線。羊獻容也看了出去,想著是不是要換些輕便的衣裳了。
“或許,山中會落雨,讓大家多準備一些蓑衣吧。”
“好的。”張良鋤和張度全都躬身行禮之後退出了璿璣殿,就趕緊忙碌準備起來了。就算是輕衣簡行,這帝後第一次共同出門,還是要有些派麵的。
袁蹇碩還好,就是把禁軍整編安排好,跟著帝後出門就好了。但司馬穎可是直接煩躁了,他滿臉黑地去了天元宮,看著羊獻容已經換下了衣衫,正在塗抹香脂膏,打算再看一會兒書就睡了。
他側了側身,沒有直麵她。
“皇後娘娘可知這皇上出門的事情非同小可,又是要去老君山,那邊……”
“地形我看過了,平坦沒有太多彎曲。許真人是去山中采藥,有一味藥也是皇上需要的,皇上就想跟著去。再說了,天氣終於暖和起來了,皇上這種身子,也是需要動一動的。”羊獻容可沒有容得司馬穎把話說完,就已經搶先說了出來,“皇上還說,穎弟也要跟著,可以一起去玩,你們兄弟二人也很久沒有進山了吧?”
忽然拿兄弟情來壓他,司馬穎都愣住了,這種話還真的不好反駁。誰不知道這個時候,司馬皇族之中頻繁異動,哪裡有人在講兄弟叔侄親情呢?
“應該提早準備的?”司馬穎還是說了一句。
“要多早?”羊獻容問。
“半年。”
“那時候,我還沒進宮為後,應該也預測不到今日的事情吧?”羊獻容笑著看司馬穎略微拉垮的臉,“穎弟何必焦慮呢?不過是去山裡轉轉,你讓皇上到了老君山走一走,就趕緊讓他回宮了。就他那種性子,多半是想出去玩,但時間久了,也必然是困倦的。之後,我會同許真人進山采些草藥……你莫要著急……采藥這種事情,我在泰安郡的時候常常去,不會有危險的。”
司馬穎可一點都不同意這個說法,“老君山地形複雜,就算是有平坦之處,也有陡峭山崖,再說了,那些珍貴藥草都必然是人跡罕至之處,皇後娘娘豈能去冒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