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覺得這東西很是奇怪,他小兒子也說不太清楚,隻是說這是他父親死的時候,他在床上發現的,就拿出來玩了。小人覺得,這東西或許是什麼重要的物證,就用小餅子先把這布包拿了回來。”
“你可曾打開過?”因為包的實在是太好了,羊獻容才有此一問。
“這倒不曾。”楊老板搖了搖頭,“一直揣在懷裡,想著帶給皇後娘娘的。”
“讓陳仵作來一下吧。這東西,還是他給鑒定一下比較好。”羊獻容看了一眼毛鴻賓。此刻,羊獻康和秦朝歌也都來了後堂,等候羊獻容的吩咐。
陳仵作來得很快,接過了布包看了看裡麵的碎布條,忽然臉色大變,喊了一聲:“皇後娘娘,你還沒有碰過這東西吧?”
“不曾。”羊獻容回答。
“行,等我一下。這布條誰都不要動,千萬不要動。”陳仵作飛也似地快速跑回了仵作處,拿了一部分屍骨上的衣物碎片,又讓助手抓了一隻小老鼠。他這速度也真是沒誰了,呼呼帶風,隱隱透著急切。
還是采用了和剛才同樣的方法,陳仵作帶著手套,將布條挑揀出了一小塊放進了水碗裡,攪合一陣子之後,喂給了小老鼠。須臾片刻,小老鼠又是四肢僵直的死掉了。
隨即,陳仵作還在桌子上鋪了一塊白布,將李明遠屍骨上的碎布片平鋪了幾塊,又將布包裡的布條放在了一旁。就算是在地下埋了一年,那些屍骨上的碎布片依然還能夠看出之前的花紋和變得晦暗的顏色,和這碎布條明顯是一塊布料。
羊獻容隻是看著,陳仵作已經變得十分激動,“皇後娘娘,這應該就是壽衣裁剪下來的碎片,但也是有毒的。”
“所以,這能說明什麼?”毛鴻賓看了半天,也沒琢磨明白。
“這說明王瑞武知道李明遠是怎麼死的。”羊獻容站起了身,又問秦朝歌,“藍箏月在大牢裡如何了?手指的傷口可有包紮?”
“包好了,但她醒過來之後又撞了一次牆,說是不想活了。那李家的人知道之後,就跑去大牢裡對著藍箏月破口大罵,說她就是承認了殺夫一事。”
“所以,才會有蝴蝶進了大牢?”
秦朝歌想了想,才說道:“其實也不是,之前就有一兩隻飛進去了,當時我以為是大堂上的蝴蝶沒有清除乾淨,飛進了大牢。不過,那天李家的人過來鬨的時候,可能是大門打開了,蝴蝶全飛進去了。”
“為何要讓李家的人見藍箏月?”羊獻容的口氣很是不好,心情也很差,秦朝歌都有點怕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