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有錢。”此時此刻的袁蹇碩和賀久年竟然開始脫衣服,速度極快,立時精光了膀子以及大腿,看得羊獻容也是目瞪口呆,側轉過頭去。但這兩個人從腰間以及小腿處都結下了沉甸甸的綁帶,打開一看,竟然都是黃金,黃澄澄發亮。
“哪裡來的?”羊獻容問道。
“皇宮金庫。”袁蹇碩嘿嘿笑著。
“什麼?”張度張良鋤都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喊了出來,但又捂住了自己的嘴。
袁蹇碩和賀久年對視了一眼,又忍不住笑了起來。在司馬倫篡位前一晚,孫秀傳話說讓袁蹇碩在校場,賀久年在北五所盤點兵器庫。不過,各個王府大臣之中的守護武衛都是酒友,大家當天晚上沒有約成喝酒,就不由得起了疑心。更何況,司馬倫的武衛全都派了出去,且沒有了任何消息。
賀久年一直是司馬倫的貼身武衛,自然是感覺到了異樣。他悄悄去找了袁蹇碩,兩個人對了一下情況之後,就猜測司馬倫定然是要做什麼大事情了。之後,袁蹇碩又讓人悄悄去了北軍府看看秦朝歌和羊獻康在做什麼。
北軍府大門緊閉,他的人悄悄從後門倒泔水的角門進去,看到司馬倫的一隊貼身武衛正站在大堂之中,毛鴻賓臉色極黑地拿著一個卷軸,秦朝歌和羊獻康都被捆住。這人見狀,又趕緊悄悄退了出來給袁蹇碩報信。
袁蹇碩和賀久年一合計,首先確認的是司馬倫並不信任自己,甚至讓孫秀來穩住自己的禁軍。他想著若真是司馬倫篡位,叔叔殺侄子奪取皇位之事,影響實在太過惡劣。如果司馬衷不鬨,應該還是能夠留下一條命的。或許,不能在宮裡住下去,但最近的地方就是金鏞城。
那問題又來了。
金鏞城因為常年沒人居住,早已經荒涼破舊。年前他押著賈南風過來的時候,就大致知道這邊的情況。如果司馬衷和羊獻容住過來,他還是要跟過來保護他們的,但也是需要錢的。
想到此,他就帶了不少人去撬開了皇宮的金庫,將渾身上下全都裝滿了金銀之物。準備一旦能夠出宮,就趕緊找羊獻容去。
司馬倫將司馬衷轟出宮的時候,也已經有人將袁蹇碩的校場以及北五所的大門打開,然後問他的態度是什麼。
袁蹇碩自然不會硬來,跪在地上信誓旦旦地表示:誓死效力司馬皇族。
賀久年更因為是司馬倫的兒子,也不會有人為難他。
這兩個人在宮中彙合後,看到司馬倫的武衛們已經將皇宮的角角落落已經站滿,就知道自己若是留下來情況隻能變得更加尷尬,還不如跟著帝後去金鏞城,對付一個張衡,他們幾個還是綽綽有餘的。
“辛苦了。”這些事情說起來簡單,但實際上有多驚心動魄和緊張危險,隻有當事人知道。羊獻容眼中有了淚光,走到了兩個人的麵前,盈盈拜了下去。
唬得這兩個人趕緊側身後退,急急地說道:“皇後娘娘,這可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