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這樣的形容也不太對,所有人繼續沉默。
“羊咩咩,這個美人很有趣呀!”司馬衷還挺認真的。
“不要啊,不要啊!”孫婉兒尖叫的聲音更大了,也顧不得頭發被抓住,拚命想掙脫司馬衷。司馬衷的手很大,為了不讓孫婉兒的動作太大,抓住了她的肩頭,用力一抓,肩胛骨竟然碎了。
孫婉兒尖叫的聲音幾乎突破了廣莫宮的房頂,嚇得羊獻容捂住了心口,臉色都變了。
“太上皇啊!”張度和張良鋤跪爬著靠近了司馬衷,張度緊張地說道:“太上皇,放放手,這孫美人也是不好捏死的。”
“哦。”司馬衷很是聽話,鬆開了手。孫婉兒像是一個破敗的玩偶一般倒在了地上,渾身抽搐,疼得冷汗淋漓。
司馬衷轉頭看向了羊獻容,發現她的小臉煞白,急急地奔了過去,半跪在炕榻前,問道:“羊咩咩,怎麼了?被嚇到了吧?不怕不怕,這種美人朕不稀罕的……快去叫秦太醫啊!”
“快把孫美人拖出去。”翠喜朝袁蹇碩擺擺手,袁蹇碩立刻上前扯著孫婉兒的腳就拖出了寢殿。
羊獻容的確是被孫婉兒的尖叫聲嚇到了,那聲真是過於淒厲了。本來她想著給她一個下馬威就好了。她可是相當清楚孫婉兒的心思,得到消息後就立刻和母親孫英以及妙應師姑和七嬤嬤迅速商量起來,然後才決定先下手為強。
誰知道司馬衷跑了來,還搞了這麼一出,的確是很嚇人。
孫英、妙應師姑和七嬤嬤全都從後麵跑了出來,還把司馬衷扒拉到一邊去,抱住羊獻容問道:“怎麼了?不怕的。”
自從被趕到金鏞城後,羊獻容的身體一直時好時壞,常常無法入眠,感到惶恐不安。特彆是知道蘭香懷孕之後就更是焦慮之極,飯都吃不下去了。幸而自己的母親幾個人來了,這才略略吃起了東西。
這又被孫婉兒的尖叫聲嚇了一下,甚至忍不住嘔吐起來。
“容兒,莫怕的,娘在的。”孫英抱住了她,“沒有人能夠傷害你半分。娘會和他們拚命的!”
羊獻容在孫英的懷抱之中,感受著她的溫暖,才覺得安定了不少。深呼吸,再次深呼吸,抑製住了想嘔吐的感覺後,又覺得天旋地轉起來。
七嬤嬤歎了口氣,打橫抱起了羊獻容,像極了她小時候每一次生病的時候都這樣由七嬤嬤抱著去入睡的樣子。
司馬衷看到這樣的情形也有些慌,但他沒有上前去,還往後退了半步,讓七嬤嬤抱著羊獻容走了過去,他對張度說道:“以後,彆什麼人都放進來,嚇到羊咩咩就不好了。朕在金鏞城待著也挺好的,自娛自洽,誰想管那麼多勞什子的破事,把朕的那些破印章都給皇叔,讓他想用哪個用哪個好了。”
張度跪在原地,咧了咧嘴,特彆想說一句:人家貪圖的是您手中的傳國玉璽,您的那堆印章一點用處都沒有了,什麼效力都沒有,連張衡都調派不動。
當然,這話他根本就不敢說。
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張衡也急急地跑了過來,看著疼昏過去的孫婉兒,扁了扁嘴,心裡默默地說了一句:女人真麻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