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但這個會令臂膀變粗啊。”羊獻康還是很在意自己的身形,摸了摸自己的肩頭。
張林的目光竟然變得炙熱起來,一旁的毛鴻賓又咳嗽起來,直接吼了羊獻康:“你去給我拿碗藥過來!”
“大人,您怎麼還喝上藥了?”羊獻康又是極為奇怪地回看著毛鴻賓,“可不能瞎吃藥,會變傻的。”
“去去去,本大人要喝藥。”毛鴻賓還將閒書撿了起來扔向了他。
羊獻康終於看出來毛鴻賓的氣場不對,一溜煙地跑了。秦朝歌愣了愣,又將石鼓費力地拎了起來,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張林看著毛鴻賓,又嘿嘿笑了起來,“毛大人這是故意的吧?”
“明人不說暗話,你想讓羊武衛幫你帶信出城,那這封信一定沒寫什麼好事情。”毛鴻賓斜眼看著他,“你以為要真的出了事,他是太上皇後的兄長,就能夠保住性命,太上皇後就不會找你麻煩麼?嘿嘿,太上皇後那種有仇當場就報了的性子,羊獻康若是出了事情,你都不可能活過當晚。”
“我這可是在幫太上皇後。”張林還挺有理的,“如今孫秀蠱惑著皇上隨便處置朝政,甚至還要專權處理軍務大事,這些行為都是違背人心的。更何況,你看看他簽發的那些升遷令,哪一個不是奸佞小人?他們擾亂朝綱,早都已經殺掉的……”
“哎呀呀,張大人,衛將軍,這話可不好對我說的,我可是什麼都沒聽到的。”毛鴻賓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還往後退了三四步,“你還是快走吧,就算是羊武衛肯,我也斷然不會讓他為你送信的。”
“那你知道我要送信給誰?”張林又笑了起來。
“不知道不知道,彆告訴我,我也不想知道。”毛鴻賓搖頭擺手,他的身形要比張林高了許多,也顧不得什麼禮數,直接將張林推了出去。張林帶來的一小隊武衛立刻抽出了長刀相向。
秦朝歌和羊獻康站在門口還沒有走遠,看到這樣的情形也趕緊拉開了架勢,緊張地問道:“這又是怎麼了?”
“若是這信送出去,他日我能夠再升遷一步,必然會報答毛大人呀……”張林還在說著。
毛鴻賓也根本不聽不在乎,繼續推著張林往前走,“沒事,我也不想做這個官了,明日你來,我把官印全都給你。這春日苦短,我那酒糟還沒做好呢,很是著急呢。”
張林撇了嘴角,對於這樣不求上進的官員,也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他隻得悻悻地離開了北軍府,又向他人尋找方法去了。
但是,三日後華林苑詩會,司馬倫請同宗的人聚會,並召集了張林、孫秀等人隨行,當張林剛剛走入華林苑的時候,就被司馬倫的親隨拘捕直接殺了,並且還讓孫秀帶著人將張林的三族全部滅掉。
張林想送給司馬荂的那封信正捏在了司馬倫的手中,司馬倫看著一地的汙血嘿嘿笑道:“朕是天授神權,真命天子!所有司馬家族之人,都是朕的左膀右臂,至親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