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一百多人,行進速度極快。就算是羊獻容一介女流,也是自小跟在羊家兄弟身邊的“野丫頭”,身體素質好,更是能夠禁得住奔波。最讓人意外的卻是司馬衷,本來眾人都很擔心他因為身軀肥胖,對於急行軍會有不適,但他竟然跟得上大家,並且沒有任何不妥。
張度的年紀最大,他略顯疲憊,但也還頂得住。他一直在誇讚司馬衷的表現,惹得司馬衷心情極好。“皇上這身體甚至要比袁蹇碩還厲害呢!”
“哈哈哈哈,不知道朕和袁蹇碩比試,會不會贏呢?”司馬衷掀起了車簾,看著前方的羊家兄弟的背影,“羊獻永和袁蹇碩比試過麼?”
“比試過,不分伯仲。”張度什麼都知道,“他們幾個年輕人常常比試的,以袁蹇碩的武功最好,但他是蠻力,羊獻永可是有勇有謀,年輕有為啊。”
“能夠得到張總管的誇獎,也是難得。”司馬衷笑著說道:“朕若是再年輕二十歲,應該也是可以的。”
“是是是。”張度看到司馬衷的笑容很是真誠,立刻說道:“皇上自然是比羊獻永厲害的。”
“話說,那十六弟的武功好麼?”司馬衷忽然問道。
“這個……聽說是和羊獻康差不多,不算特彆好,但對付一般的毛賊也是綽綽有餘的。”張度繼續笑著,他和司馬衷都在黑漆馬車之中,也是方便伺候他。
“是啊,穎弟比他們也大不了多少的。”司馬衷的神情中忽然有了一點點落寞。他轉頭看向正在馬車一旁慢慢騎著馬的羊獻容,忽然又笑了起來,“羊咩咩要不要坐坐馬車呀?”
“不要。”羊獻容也挺高興的,雖然她已經是一臉的疲憊,但還是覺得能夠騎馬出來,心情也非常好。“皇上要不要騎馬?”
“不要。”司馬衷學她的口氣,“哈哈哈哈”地笑了起來。
所有人都很歡樂,隻有羊獻永黑著臉在前麵騎馬不語。
羊獻康看到大哥這幅模樣也不敢多說話,隻是跟在他的身旁。已經行進了兩天,他依然黑著臉,似乎很是不同意羊獻容的肆意妄為,但又因為理由無法反駁而生悶氣。
“哥,你彆這樣,讓三妹妹看到……她……”羊獻康終於鼓足了勇氣,策馬湊了上去,壓低了聲音說道,“三妹妹會哭的。”
“她還哭得少了?”羊獻永臉色更差了,“竟然讓皇上跟著出來……從前我就說三妹妹這膽子太大,以後遲早會鬨出事情的。現在,這事情若是讓文武百官知道,會怎麼說她?”
“這個……其實是皇上說要去的,三妹妹算是陪著……”
“誰不知道她就是去找許真人的!”羊獻永的氣場極強,看得羊獻康不由得矮了半截身子,甚至將馬速降了下來,不打算繼續和大哥說話了。但羊獻永橫了他一眼,嚇得他又趕緊夾了夾馬肚子,讓自己的馬能夠和羊獻永並行。
這一路幸好全都是官道,也沒有什麼行人。
春天早已經鋪滿在所有的地方,明媚陽光撒下來的時候,還是令人愉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