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穎沒想到竟然徒步走了這麼遠,還沒有看到羊獻容的影子。
他心裡揣測著,這到底是被落了有多遠?
司馬衷怎麼能夠這樣對待她?
剛才是因為害怕策馬揚鞭的陣勢嚇到她,才選擇了走過去。但這都走出了三裡地,疾走之下都有些喘。
他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騎馬了。
羊家的漆黑馬車竟然停在一處荒郊的農戶院落外,四周也沒有人值守,看得司馬穎又是一陣心驚。
跟隨的他的武衛也拉開了陣型,慢慢接近院落,仔細聽著裡麵的聲響。
就在一名武衛靠近大門的時候,忽然就聽到了一陣狗吠,聲音極大,嚇得這武衛往後退了兩步。司馬穎站在他的身後,也急速後退。
狗吠之聲更大了,像是院子裡有七八條狗的樣子。
司馬穎還在向後退,他的武衛搶到了他的身前呈現抵禦狀態。
但也就是在片刻之間,大門就被打開了,是一個年約四五歲的男童笑嘻嘻地站在門口,嘴裡還嘟囔著:“誰呀?也是送好吃的麼?”
當然,下一刻他看到這些黑衣武衛就嚇得哭出了聲,轉身就往回跑,還大聲喊著:“娘親啊!奶奶呀!有壞人啊!”
既然已經被認定為壞人,這群武衛也就直接闖了進去。
院落挺大的,周圍是矮牆圈住,南北通透的大屋以及東西兩邊側廂房和雜物間等,看起來很是乾淨通透,就是普通的莊戶人家的居住地。
但此刻,從東西兩麵的屋裡已經快速跑出了幾十個個人,東邊的人拿著筷子舉著板凳,西邊的倒是舉了鐮刀和鋤頭,大家看著司馬穎他們想咋呼幾句,但又被這黑衣裝束嚇得不敢說話。還是舉著筷子的人最先笑了起來,“哎,這是成都王!嚇死人了!沒事了沒事了,都散了吧。”
大家可沒有散開,東麵的七八個人立時都跪在了地上,西麵的人還在麵麵相覷,不知道如何是好。
拿著筷子的這個人又笑了起來,“王爺,您怎麼在這裡呀?這麵剛煮熟,我這還沒吃上一口呢!”
“許鶴年,你怎麼在這裡?皇後娘娘呢?”司馬穎大黑臉地瞪著他,“皇上在前麵呢,為何不趕緊跟上去?為何要在這裡吃麵?”
許鶴年一點都沒在怕的,並且還笑嘻嘻地說道:“皇上跑那麼快,誰追得上啊!皇後娘娘身體不適,在裡麵喝粥呢。”
“她怎麼了?”司馬穎也不管許鶴年了,直接往正屋裡麵走過去。
此時的張良鋤,綠竹都已經走了出來,站在正屋的門口朝著司馬穎行禮,“奴婢/奴才見過王爺。”
司馬穎還要往裡麵走,綠竹伸手攔了他,很是客氣地說道:“王爺莫要進。皇後娘娘正在更衣。”
“可是有什麼不舒服?”司馬穎聽了這話才住了腳,但又問道:“為何不跟上皇上?你們就這麼幾個人,很危險的。”
“皇後娘娘說不舒服,才慢慢走的。”張度也走了出來,他也是跟著羊獻容的,“王爺。”
看到張度也在這裡,司馬穎的臉色終於好了一點,“本王要進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