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衷的眼睛瞪著,那樣子很是嚇人。“怎麼?你們要做什麼?要反麼?”
聽到這話,張度和張良鋤連忙跪在地上,大聲喊著:“皇上息怒啊,這事情和皇後娘娘沒有關係,莫要遷怒於她。”
“和她沒關係麼?”司馬衷似笑非笑,依然還抓著羊獻容的肩頭,甚至開始用力。
“皇後娘娘身居後宮,從未與……”張良鋤還想爭辯兩句,司馬衷忽然轉向他一腳踹了過去,竟然是踹到了張良鋤的眼睛上,立時流了血。
羊獻容尖叫了一聲,想去看看情況。
但翠喜和蘭香趁這個間隙,已經抱住了她,並將她藏在了她們的身後。
連翹,七嬤嬤和綠竹、芫嬤嬤等人全都衝了過來,擋在了羊獻容的身前,那架勢也是要拚命了一般。
就連一直站在門口的袁蹇碩都慌了神,想進來,但又怕不和規矩。
怎麼忽然變成了這樣?
似乎每個人的神經都繃得緊緊的,在這一刻,任何一點事情都能夠引燃。
眾人擋在眼前,司馬衷已經看不到羊獻容了,但他又“赫赫赫”地笑了起來,然後說道:“你不和朕生兒子,朕找彆的美人生孩子去。”
隨即,轉身出去。
張度本是抱著受傷的張良鋤,但看到司馬衷又忽然走了,也隻好跟了過去。
翠喜把剛剛扔過來的詔書塞到了張度的手中,看著他們全都出了門,立刻把天元宮的宮門關上,還從裡麵上了碗口粗的門栓。
袁蹇碩跟隨著司馬衷走了出去,聽到關大門的聲音,還是留了兩個武衛守在了門口,說是不能讓任何人進去。若是有事情,一定要先喊他過來。
宮中的氣氛也很是不好,每一處都緊閉了大門。
司馬衷踹開了梨花苑的大門,隨便找了幾個美人喝酒。那些美人都不敢上前來,戰戰兢兢站在門口。
皇宮裡的一切用度如前,好酒好菜依然不失水準。
滿滿的一大桌子,看著起來也很是豐富。
司馬衷將酒水灌進了嘴裡,又笑了起來,“朕是大晉的皇帝,但朕沒有兒子,沒有兒子又怎麼樣?朕還有許多兄弟呢?他們一個個都是能夠繼承朕的皇位,多好啊!真是值得多喝幾杯的!”
梨花苑門外有幾個探頭探腦的人,隨即又悄悄隱了身形。
很快,洛陽城裡的人全都知道:皇上司馬衷要是死了,他的十六弟司馬穎可以接管他的所有美人,包括皇後。
“這嫂子和小叔子在一起,可還行?”有人在小餐館裡悄聲議論起來。
“這嫂子要比小叔子的年紀還小很多吧?”
“這嫂子長得好看呀!”
“嘿嘿,這嫂子……”
不知道哪裡來的劍光,這幾個人忽然全都被割了喉,死都不知道是誰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