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獻容沒有繼續問下去,隻是看著羊獻永,“大哥和二哥倒是黑瘦了不少,多吃一些吧。”
“嗯,吃。”羊獻康又伸出手去拿了個餅子,翠喜連忙端了盤子過去幫他,因拿餅子有些燙手,差一點就掉到了桌子上。羊獻康笑著朝翠喜道謝,然後還是不管不顧地塞到了嘴裡,很是滿足。
“家裡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了,反正都是在鄉下種種地,也沒有什麼大事情。母親說,她還要多縫製一些棉衣給家裡人,因此沒有跟我們過來。憐兒很好,看起來也很是正常了,就是說話慢,反應慢些。”羊獻永將家裡的事情很快說了一遍。
“對對,憐兒長高了不少,不過沒有三妹妹好看,三妹妹最好看。”羊獻康笑著說道,“就是最近怎麼又瘦了呢?吃小魚乾補一補。”
“二哥……”羊獻容嬌嗔的模樣,看得張方的腿都抖了抖。“好啦,張大將軍在這裡呢。你剛剛說是什麼來著?什麼很像?”
羊獻容替張方問了出來,張方的注意力又轉移到羊獻康身上。
羊獻康看了張方一眼,又覺得不妥,但還是又看了一眼,並且又看了大哥羊獻永一眼,才說道:“很像吧?”
得到了羊獻永的點頭回應之後,他向張方拱了拱手才說道:“先行向大將軍求個恕罪,因為可能是不敬的。”
“哦?無妨無妨,你說吧。”張方端起了架勢,表現得十分大度。
“半月前,我們兄弟二人從泰安郡出來,途徑曲阜的白龍寺的時候,因突然而至的大雪壓垮了主殿的屋頂。那些和尚們去修繕的時候,我們兩個也去幫忙……”羊獻康囉囉嗦嗦沒說到重點,羊獻永還是把話接了過來,說道:“曲阜白龍寺是孔聖人的讀書地,這裡被壓塌,大家當然是要去幫忙的。但我們在主殿橫梁下方發現了一塊方形石碑,正麵什麼都沒有,但背麵卻又一幅石刻的人像……和張將軍這相貌幾乎一樣。”
“什麼?”羊獻容很是驚訝,“怎麼會?”
羊獻康又看了一眼張方,說道:“張將軍鼻翼略寬,鼻頭突出,和那畫像中一樣的。我之前沒有見過張將軍,所以今早在城門口見到將軍的時候,立刻就想起了那幅石碑上的人像。”
“這倒也是奇了。”張方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隻是應付了一句。
但羊獻康又立刻說道,“奇的事情還在後麵,那真是太奇怪了。”他指著羊獻永衣袍下擺的黑泥說道,“您知道剛剛我們兄弟二人進了城之後,先是去了北軍府。本來是想著去報個到,看看毛大人對我們兄弟二人有什麼安排,但還沒來來得及說些什麼,就有人來稟告,說是攢香閣被流冰衝了塌了一角,讓毛大人趕緊去看看。”
聽到攢香閣,羊獻容的眼睛都睜大了。“怎麼了?我還要去買她家的眉筆呢?”
這一聲嬌音,惹得張方轉頭看向了羊獻容,笑著說道:“莫急莫急,她家的眉筆沒有了,我給你找彆的。”
“哎,那不一樣的。”羊獻容撅了嘴,轉頭看向了翠喜,讓她給自己倒一杯熱茶,因為覺得有些寒冷。翠喜趕緊倒茶,還貼心地問道:“要不要拿個熱婆子過來暖暖手。”
“不用了。”羊獻容的眼睛又大又亮,小臉卻很是蒼白,看得張方心生憐惜。
“三妹妹,怕還是要麻煩張將軍幫你找找其他的眉筆了,因為攢香閣都塌了半個,我們剛剛就是去幫忙搶些東西上來的。結果,就在洛水之中發現了一隻老龜。”羊獻康瞥了一眼張方,那表情又變得十分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