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張方愣了一下,“這不是他們司馬家的人相互爭奪皇權麼?我這麼一個小人物,哪裡有這麼重要了?”
“那怎麼全天下都在傳你張方要做皇帝,還是千古一帝?這事情你怎麼說?”郅輔斜眼看著他,“難道你不知道這些傳言麼?”
“哎,知道。但不行啊!我可跟著的是王爺,我可做不了皇帝的。”張方連忙擺手搖頭。
“血玉,老龜,石碑,全都是天降神跡,傳的很是神奇。”郅輔笑著問道,“我聽了之後,都覺得是這麼回事。”
“不不不,石碑我沒看到,老龜已經被我吃掉了,你要看血玉麼?就一塊破石頭而已,你想要就拿去好了,我留著也沒用。”張方笑了起來,但眼神之中忽然有了戒備之色。
“那你留著羊獻容做什麼?”郅輔忽然問道,“你不知道她是鳳命麼?”
“知道啊,所以才要趕緊送去長安呀。”張方扁了扁嘴,又喝了一口酒,“這種嬌滴滴的小女郎,太難伺候了。”
“怎麼說?”
“這不是病了麼?要死要活的,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張方歎了口氣,“女人,實在是太麻煩了。”
“你可不能讓她死了,這可是皇上最喜歡的女人。”郅輔看著張方,忽然問道:“你不會做了什麼吧?”
“哎,沒有沒有,她身邊有一千禁軍,一個個虎視眈眈的瞪著大眼睛,我連靠近一點都不成。”張方笑了起來,“長得是真好看,柔軟的性格也好,就是身邊的人都太凶了。”
“所以,你還是有想法?”郅輔眼中笑意十足,“你和你老哥還不說實話麼?”
“嘿嘿,是喜歡的,但還沒想好怎麼弄到手。”張方也笑了起來,“不過,女人嘛,若不是她這病懨懨的,我也就霸王硬上弓了。”
兩壺酒都已經喝光了,張方的臉已經紅了起來。郅輔帶來的全都是烈酒,喝一杯都能醉,更何況張方自己就喝了一壺,整個人都飄了起來,看著郅輔都變成了兩個人。
“哥,你知道我的,我可不會強迫女人……”張方這話還沒有說完,忽然就覺得脖頸處疼了一下,而與此同時郅輔卻站起了身,冷冷地看著他。
張方還想問他一句“為何要站起來?”的時候,忽然覺得自己的脖子上有什麼東西流了下來,就伸手去摸。
是血,是根本停不下來的血流了出來。
他看著郅輔,眼前更加暈眩。
郅輔又退了七八步才站定,一字一頓地說道:“張方意圖謀反,奉王爺的指令,殺無赦。”
張方瞪大了眼睛,還是想要說話。但整個身體已經不受他的控製,直直地倒在了地上,不斷地抽搐起來。
血,很快就流了一地。
郅輔從靴子中抽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上前一步將他的頭顱割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