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冷啊。”沒有了棉袍的司馬衷可是冷得打了個寒顫,他低頭看著已經被包裹起來的小女子,笑得那樣好看,眼神極為清澈透亮,心裡也想起了大皇姐和他說的話:“她是鳳命,你是皇帝。你不是皇帝,她依然是鳳命。所以,你必須牢牢抓住她,懂不懂?”
那些關於她的傳聞呢?
張度之前還和他說,後來,張度什麼都不說了,隻是要他好好對待她,說她才是自己生命中的貴人。
真的麼?
就這樣一個嬌俏的小女子?
她能做什麼呢?
但是,她隻要在他身邊,他就能夠感到安穩。
看著她的眼眸,能夠摸到她的小臉,心裡甚至是萬分滿足。
就像是現在,她的眼眸之中全是自己的影子,足夠了。
“咳咳咳,本王先去處理一些事務了,皇上和皇後也早些休息吧。”司馬顒看著兩人這般模樣,有些尷尬地輕咳了幾聲,隻是拱了拱手,就出去了。
見到司馬顒一出門,羊家兩兄弟就立刻進來問道:“三妹妹……皇上,吃點什麼?煮些雞肉粥可好?”
“不是說你們都沒有糧食了,一直在吃人麼?”司馬衷問道。
“什麼呀?那是張方在吃……”羊獻容這麼一說,又覺得很是惡心,自己把棉袍裹了裹,“這事情說來話長了,但臣妾這裡是有些吃食的,不能讓外人看到。皇上,你也奔波辛苦了,稍等一下,讓他們做些熱乎的吃食。”
“好啊。”司馬衷就是喜歡吃。
羊獻康看了翠喜一眼,翠喜轉身從羊獻容裝書簡的箱子裡竟然拿出了一袋米,以及一隻風乾的雞,看得司馬衷也是目瞪口呆,連聲問道:“朕一直以為羊咩咩愛看書,所以才在自己的車輦之中帶了這麼多的書箱,沒想到這裡麵竟然是……”
“皇上,莫要這樣大聲嘛。”羊獻容的小手又捂住了司馬衷的嘴。
司馬衷看到眼睛亮亮的她,竟然忍不住想要親吻下去。
幸而羊獻容的手一直按在他的嘴上,儘管沒有他的力氣大,但還是成功阻擋住了他。趁他愣神的功夫,還使勁推了他一把,自己後退了兩三步,生氣地哼了一聲,才說道:“臣妾的血玉都被摔壞了,還沒有賠給臣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