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對麼?”嵇飛燕不高興了,“羊獻容,彆以為你聰明,就能夠洞察一切,你懂什麼?這天下還是能者得,你那個傻子皇帝,真的是無用。”
“那又如何呢?他是大晉的皇帝。”羊獻容看著她,“他手裡有傳國玉璽。”
“這個……”嵇飛燕也不知道怎麼反駁她,隻是捏了捏茶杯。
門外又有喧囂的聲音傳來。
“王爺新得了不少羊肉,說是給皇上送來嘗嘗鮮。”有司馬越身邊的小太監拎著食盒快步走了進來。“配著胡餅,相當好吃的。”
“皇上已經吃過晚膳了,今日就不吃了。”羊獻容搖了搖頭,“多謝王爺的好意,明日再吃吧。”
“那怎麼好呢?王爺說這東西一定要趁熱吃才好的。”小太監有些為難,跪在了地上。“要不,皇後娘娘吃一些吧。”
“本宮吃過了,不想再吃東西了。”羊獻容搖頭。
“……奴才不能交差了。”小太監哭出了聲,很是害怕,“王爺說了,務必要讓皇上和皇後娘娘吃的。”
“吃過了晚膳,何必再吃呢?”一旁的張良鋤有些煩躁了。
“王爺說的呀。”小太監淚流滿麵,“王爺說,皇上要是不吃,是會要了奴才的命的。”
“那就吃一口吧。”司馬衷忽然走了進來,滿臉愉悅,心情極好的樣子。他打開食盒看了一眼。這裡麵的烤羊肉以及胡餅熱騰騰的,的確也是香味十足,可比剛剛羊獻容喝的菜粥好太多了。
司馬衷也顧不得手沒洗,就拿了一塊胡餅卷了幾塊烤羊肉吃了下去,明顯心情變得極好。
“羊咩咩,你也吃一塊吧。”
“臣妾吃飽了。”羊獻容躲了躲,她覺得這烤羊肉的膻味太重了,有些不適。特彆是上麵的油膩感十足,與她之前吃的烤羊肉完全不一樣。
“皇上吃吧。”嵇飛燕笑盈盈地說道,“王爺給您特意送來的,也是一片心意。”
“還真的好吃的。”司馬衷坐了下來,沒有搭理她,又拿起了食盒中的一張胡餅裹了好幾塊羊肉塞進了嘴裡,口齒不清地笑了起來,他一點都不嫌棄,還吃得津津有味,“司馬越怎麼想起給朕送好吃的了?難道是因為朕給他蓋了傳國玉璽?早知道這樣,就多蓋幾張了。”
“皇上,莫要吃那麼多?小心積食,會不舒服的。”羊獻容伸手攔住了他,還將食盒的蓋子蓋好,說什麼也不肯讓司馬衷再吃了。
司馬衷抹了抹油嘴,笑著說道:“許久沒有這樣吃肉了,你就讓朕多吃兩口吧。”
“不行。這膻味太重了,熏得慌。”
“那朕一會兒洗浴一下就好了。”司馬衷拉住了羊獻容的小手,“要不然,羊咩咩幫朕洗也是好的。”
“胡說什麼呢?”羊獻容的臉紅了起來,直接甩開了司馬衷的大胖手。看得一旁的嵇飛燕和其他婢女們都低了頭,非禮勿視。
但也就在這一刻,司馬衷忽然“哎呦”了一聲,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和肚子,然後彎下了腰。
“怎麼了?”羊獻容急忙伸手去扶他的肩頭,但很明顯司馬衷疼得很厲害,齜牙咧嘴地“哎呦哎呦”起來。
“怎麼了?”羊獻容有些慌。
“肚子好疼啊!”司馬衷忽然大喊了一聲,整個人從椅子上滾落到地上,連帶著羊獻容也倒了下去。一旁的張良鋤翠喜立刻跑過查看情況,眼見著司馬衷的嘴角,眼睛和耳朵裡都流出了鮮紅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