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看自己的兒子神色痛苦,眼睛都紅了,心裡十分難受,“都是娘沒用,都是娘沒用。小姐她……”
還沒等奶娘話說完,楊凡就焦急地問,“娘,小姐她到底怎麼了?”
正好路過的王氏,聽了個全過程,氣得兩手直哆嗦。
抬起腳,“嘭!”地一聲巨響,王氏一腳踹開了房門!
“小姐,小姐你個大頭鬼!”原本李芙蓉這個妖妖嬈嬈的女人走了,王氏的心情還不錯。
現在見自己男人一回來,沒關心自己,也沒關心兒子,反而關心李芙蓉那個女人。
還他媽的說忘不了,忘不了個腦袋!
王氏心裡的火氣,一下子就湧了上來。
竟然還後悔跟自己成親!
“你那個寡婦小姐,早就跟彆的男人跑了,你還想個屁!”
王氏嘴裡沒好話,“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肖想人家嗎?”
李芙蓉哪怕現在落難,那也是實實在在的千金大小姐。
人家哪怕在娘家不受寵,那也是官宦人家的千金大小姐!
是自己男人這種放了奴籍的人,可以肖想的麼?
說句不好聽的,他連給人家提鞋都不配!
還真以為,人家娘家一點兒都不關心了呐。
今天不也來了親戚,把她接回家照顧。
自家這男人,還天真的覺得,自己可以吃到肥肉不成?
也不怕笑掉大牙!
“你個臭婆娘,胡咧咧什麼!也不怕毀了小姐的名聲!”奶娘的兒子高聲嗬斥,被戳中了自己內心最隱秘的想法,感覺自己像是被扒光了任人圍觀一般。
都這時候了,還想他的小姐的名聲。
王氏更氣,“打量誰不知道你心底那點小心思呢,彆以為我不知道,要不是我有大寶,我就跟你和離!”
要不是已經嫁到楊家,而且已經有了兒子,說不定她真的會和離。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著實惡心。
她之前還以為,隻要李芙蓉走了,她男人就能把心收了,好好過日子,沒成想,她男人眼裡心裡想的,全都是他的小姐。
王氏覺得,自己的臉都被打腫了。
且不說奶娘家是如何的雞飛狗跳,轉過天來,就到了第二天一早。
奶娘一大早就出了門。
打算上李府,找小姐妹探探情況。
昨兒個李芙蓉說是親戚來接,以李芙蓉的性格,她既然說親戚,那就肯定是親戚。
也說不準是李府派人接的她。
到底是不是,隻要上李府問問,便能知曉。
奶娘進不去李府,隻能使了銀子,把人叫了出來。
“老姐姐,不知府裡啥時候派人把小姐接回來?”奶娘見到自己的小姐妹,先塞了一錠銀子,然後才問。
原本有些不耐煩的奶娘小姐妹,掂了掂手裡銀子的分量,這才喜笑顏開。
“這事兒啊,你就彆想了,夫人壓根就沒想過要把小姐接回來。哪怕是老爺,也不曾提起過。”
要是想把人接回來,早接了,還能等到現在?
所以啊,大小姐這奶娘,今兒個可算是白來了。
奶娘心裡一個咯噔,府裡並沒有派人去接小姐。
那昨天把小姐接走的,到底是誰?
“那小姐生母那邊,會不會?”要說親戚的話,小姐生母那邊也還有不少親戚,難不成是那邊來接的?
“嗨!你莫不是老糊塗了,那邊都多少年沒聯係,那還能專門派人把大小姐接走?”怕不是白日做夢吧。十幾年都沒聯係,現在又怎麼可能接大小姐。
“這……”
奶娘傻眼,兩邊都沒人接走,那小姐到底是跟誰走了?
明明說是親戚的,難不成小姐騙她?
之前奶娘沒想過這個可能性,現在卻不得不考慮這個可能。
奶娘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到底是誰把人接走。
早知道昨天就應該抓緊點,到前院看看來的到底是誰。
哪怕是追上去,把馬車攔下也行呐。
總好過現在,什麼情況都不知道。
不過奶娘忽然又想起,李芙蓉的嫁妝鋪子跟莊子,還是自己管著。
總不能這些也不要了。
實在不行,去馬車行問問?
京城雖大,但馬車行是固定的,也就是多費點時間跟錢財的事兒。
穿著女裝的石頭,戰戰兢兢地找了個沒人住的宅子,熬了一夜。
等天亮城門一開,買上點乾糧,就趕緊去城門口。
出城的人還挺多,直到石頭遠離了城門口,才狠狠地鬆了口氣。
猛灌了幾口水,石頭腳不停歇的往跟狗剩約定好的地方彙合。
待到中午時分,石頭才到了地方。
“狗剩!狗剩!你個屎狗剩!快給老子出來!”石頭一陣咆哮。
想到自己一天一夜,擔驚受怕,先是被官差追捕,跑了好幾條街,差點跑斷氣。
後來又是夜宿荒宅,一動不敢動。簡直就是全京城最可憐的人。
“大中午的,乾啥這麼大火氣!”狗剩從破廟後頭走出來,看也沒看石頭,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有些不開心的說道,“不說說好了,以後你都叫我大哥的,怎麼這麼快就食言。”
真沒想到,石頭是個不守信用的人。早知道就不幫石頭,直接去領那一千兩的賞銀了。
石頭才不管什麼大哥不大哥的,“我說是不是你個狗日的暗算老子,害老子差點被抓!”
聽到這話,狗剩才抬起頭來看石頭。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差點沒把狗剩給笑死。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石頭你怎麼成了女人啦!哈哈,真是太好笑啦……”狗剩笑的驚天動地。
塗脂抹粉,穿著女人衣裙,還梳著女人發髻的石頭,實在太好笑了。
這件事,狗剩能笑一年。
沒想到啊,沒想到。石頭打扮起來,這麼像女人!
“你他媽彆笑,老子問你話呢。是不是你小子暗算我,讓我差點被抓。”女裝石頭氣得要死,現在狗剩笑成這個蠢樣兒,他簡直要氣炸了肺。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最後一滴水投的地雷,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