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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上,徐薏準時起床,洗漱好之後便先去吃早飯。
“夫人,先生的早餐我已經打包好了,你帶過去就行了。”周嫂見徐薏來客廳也說道。
徐薏坐下後也點了點頭:“謝謝周嫂。”
“我應該做的。”周嫂將徐薏的早餐準備好,便又說道,“就是苦了先生,沒想到竟然會出這種事,還失憶了。”
徐薏微微垂眸,“這件事跟我也有關係,如果不是那天我說要離婚,或許這個車禍就不會發生了。”
見狀,周嫂趕緊安慰著道:“夫人彆自責,這種事誰也說不準的。就說我家老公吧,當時也是在工地上被砸到了手,這種屬於倒黴。”
徐薏有些驚訝,連忙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沒聽你提起過,現在好了嗎?”
“都好啦。”周嫂笑眯眯回答,“那天我找先生請了一天假,他還特地體貼地讓何助理給我們送了東西呢。先生人真的很好,希望以後都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徐薏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便又問道:“那天是哪天?”
“四月十號,周六那天。”周嫂仔細回想了一下,“我記得很清楚。”
徐薏心尖一顫,她也記得那天,前一天因為去宴會而發燒,周六那天一直燒到傍晚才好。可她一直以為照顧自己的人是周嫂,結果周嫂那天並不在?
“你那天真的不在嗎?”徐薏倏地起身,抓著周嫂的胳膊便急急地問道。
周嫂有些愣住了,但還是點頭回答:“是啊,我請假了。”
“所以我那天發燒不是你照顧我?”徐薏又問道。
周嫂驚訝地看著她:“夫人那天發燒了?我不知道啊,那天隻有先生在家裡,你要不問問他。”
在這一刻,所有細節都對上了。
為什麼那碗粥那麼難喝,為什麼晚餐的味道和周嫂做菜的味道十分不同,為什麼晏槐予那天還有些生氣……
徐薏怔怔地坐下,“原來是他照顧的我。”
她那天雖然燒得迷迷糊糊,可也記得喂粥時,她是被半抱在懷裡的。如果這人是周嫂,她隻覺得如同母親對待孩子一般,可換成了晏槐予……
徐薏臉頰不由一熱,甚至連心跳都不平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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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醫院,徐薏將粥放下,可看著晏槐予這心裡依舊很複雜。
明明想要問那天是不是他,想親口聽他說,可因為晏槐予失憶估計什麼也不記得了。
“薏薏,你是不是有心事?”晏槐予抬眸問道。
徐薏不自覺與他對視,原本清冷無波的眸子此時溫順柔軟得像知小狗狗一般,如此大的反差也讓她心尖不由顫了顫。
“你知道你失憶後變了很多嗎?”她忍不住開口說道。
晏槐予彎眸笑了笑:“我聽何林說了一些我之前的事,你再說給我聽聽,我看看是不是一樣的。”
“以前的你,不怎麼笑也不會有這麼多情緒外露,是個工作狂,隻知道成天加班。”徐薏倒也沒有隱瞞,直接說道,“做事一板一眼,像個機器人。”
晏槐予愣了幾秒,隨即才笑著開口:“那何林肯定騙我了,他說我是個特彆好的上司。”
“這也不是假話。”徐薏彎了彎唇。
至少在她所知道的這一年裡來說,晏槐予確實是個好上司。
“那我們是怎麼結婚的?”晏槐予又好奇地問道,“何林說我們結婚才一年,那我們之前就認識嗎?”
徐薏直接轉移了話題:“你快喝粥吧,這可是周嫂一早起床熬的,涼了可就不好喝了。”
晏槐予看著徐薏垂眸轉身,眸子也跟著閃了閃。
最後,在醫院待了一周,醫生也準許晏槐予出院回家,隻是需要定期來醫院做檢查。
回瓏景公館那天是傍晚,何林在車上絮叨了好一陣,聽得晏槐予都皺起了眉。
“不知道為什麼,隻要你一開口叭叭叭,我就下意識煩躁,我以前也一定覺得你很煩吧。”晏槐予毫不留情地開口說道。
何林委屈地看了一眼後視鏡:“老板以前一直說我是無可替代的!”
晏槐予輕哼一聲:“假話。”
何林:“……”
他就不懂了,明明失憶後在徐薏麵前還能撒嬌,到他這裡怎麼還這麼凶?
徐薏和周嫂在家裡等候,等看到車進來,周嫂也激動。
“先生,你終於回來了!”
晏槐予對周嫂沒有印象,隻輕輕點了點頭:“你好。”
周嫂歎了口氣:“我明白我明白,先生還需要一點時間。”
徐薏見他朝自己盯著,也就說道:“我帶你認認路。”
晏槐予點點頭,直接跟了上去不說,還牽住了徐薏的手。
徐薏本想掙開,可想了想還是放棄。
“這裡是後院,我送你的那盆繡球花你本來是放公司的,現在被何林帶回來了,怕沒人澆水。”
“二樓這間是我的工作室,平時在這裡調製香水。”
……
徐薏帶他逛了一圈,最後來到晏槐予臥室門口,“這裡是你的臥室,你進去休息吧。”
晏槐予卻在這時抓住了徐薏話裡的漏洞,“我的臥室?我們不是一起睡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行,馬上讓你們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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