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薏差一點點就被晏槐予的笑容給迷了心竅,最終她還是堅守了底線,直接推開了晏槐予,“大白天的想什麼呢,我餓了,要去吃早飯了!”
說著,就從床上趕緊下來,生怕慢一步就又被晏槐予扣在床上了。
徐薏衝到了門口,然後開了門便直接跑進了自己的房間。
她關上門,靠在門後,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臟此時還在砰砰直跳,更彆說她的唇角現在還在發麻。
雖然晏槐予隻是輕擦過她的唇角,可那也算是實打實的吻了,甚至於還是她的初吻。
徐薏咬了咬牙,也忍不住暗惱。
早餐時,周嫂的眼神在二人之間轉來轉去,麵上還帶著心知肚明的微笑。
晏槐予倒是神色淡然自若,隻是時不時地為徐薏夾菜,連眼神幾乎都是黏在徐薏身上的。
徐薏盯著兩道灼熱的目光,硬著頭皮將早飯吃完,然後落荒而逃。
繡球花的花期還未結束,因為粉色繡球花被何林送回來,也就再次與藍色繡球花放開了一起,兩株相互映襯著,也顯得格外鮮豔。
徐薏正給兩株繡球花澆水,晏槐予也跟著來到了後院,“這就是你送給我的繡球花嗎?”
見晏槐予在自己身邊蹲下,徐薏眸底飛快劃過一絲訝異,隨即才點點頭:“是,何林怕放在公司被照顧不當便送回來了。”
“公司應該也有很多花吧,應該不至於照顧不當。”晏槐予疑惑地說。
徐薏眼神複雜地看著他:“何林說你將花帶到公司以後就不允許彆人碰,平時都是自己親自照料的,所以在你車禍以後才趕緊將花送回瓏景公館了。”
這句話徐薏初聽何林說的時候便覺得震驚無比,因為她真的隻是隨手送了晏槐予一盆花,也像是臨彆的禮物,卻沒想到他當寶貝似的。
可也讓她不由想起自己送出去的香水,當時他表情十分不好,又很像勉強才收下。
種種疑惑讓徐薏百思不得其解,可麵前的晏槐予此時卻又一點也不記得,讓她也沒辦法。
晏槐予絲毫不覺驚訝,彎眸笑道:“既然是你送的,那我肯定當寶貝一樣。”
***
下午,祁燃出差回來,直接來了瓏景公館。
周嫂為他開了門,他急急地便問:“他現在在哪?”
“在臥室裡,跟夫人待在一塊。”周嫂回答。
祁燃一邊往客廳走一邊大聲喊:“晏槐予!晏……”
他還沒喊完,聽到動靜的徐薏和晏槐予也一同出了臥室,朝客廳走來。
祁燃看見晏槐予額頭上還貼著繃帶也衝了過去,“你現在怎麼樣?我天天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不接呢?那天我看到你躺在病房裡就不應該去出差的,項目重要也沒你重要啊。聽說你失憶了,你還記得我嗎?”
晏槐予掰開了祁燃的手,又覺得他話太多,吵得自己頭疼,便朝後退了兩步,躲到了徐薏的身後。
見狀,徐薏趕緊說道:“他現在失去記憶所以不認識祁副總,有些抗拒也是正常的,還是坐下來慢慢聊吧。”
祁燃一邊坐下一邊朝晏槐予打量,明明是他熟悉的那張臉,可給他的感覺確實完全不一樣的。
“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我了嗎?”他不死心地又問了一句。
晏槐予搖了搖頭,回答得乾脆:“不記得。”
祁燃有些無奈地歎氣:“剛開始聽何林說的時候我還不敢相信,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我聽何林提起過你,不過一點印象也沒有。”晏槐予直視著他,目光卻十分坦蕩,“可能我們之前並不太熟吧。”
祁燃一聽這話瞬間炸了,“什麼不熟!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何林沒跟你說嗎!小學初中高中大學我們都是一個學校,我小時候皮被我爸打還是你替我求情的,甚至還跟我一起挨過揍!每逢考試都是你給我劃的重點,就連平時的作業我都是抄你的!”
見他一樣一樣地往外說著自己與晏槐予之前相處的事,徐薏也小聲地問著晏槐予:“這些你有印象嗎?”
祁燃喝了口周嫂倒的水,目含期待地看著晏槐予,希望他能想起什麼來。
結果,晏槐予又小聲地湊到了徐薏耳邊說道:“感覺我小時候好像被他連累了,這人連作業都不自己寫,我那時候一定很累。”
徐薏差點沒忍住笑,要不是看晏槐予一本正經地說著,她差點以為他是在開玩笑。
祁燃臉色一黑,咬牙切齒地說:“我都聽見了。”
徐薏忍住笑意,趕緊說道:“他失憶了,你見諒。”
祁燃有些不滿地開口:“那為什麼能記得你卻記不得我?”
晏槐予立馬握緊徐薏的手說道:“因為她是我的老婆啊。”
祁燃瞪大了眼睛,跟見了鬼一樣,“你們,你們什麼時候……”
徐薏輕咳了一聲,輕描淡寫地帶過了這個話題,“他現在失憶,醫生說儘量不要刺激他,這樣也好恢複記憶。”
祁燃的眼神在二人身上轉了轉,最後說道:“那行,你在家裡休養吧,公司有我在沒問題的。”
***
送走祁燃以後,晏槐予便一路跟著徐薏去了她的工作室。
“你跟著我乾什麼?”徐薏有些疑惑。
晏槐予眨了眨眼睛,回答:“我也沒什麼事做,就想跟著你。”
“我要去調香,你跟進來會很無聊的。”徐薏想了想,便又溫聲說道。
晏槐予立馬搖頭:“我不怕無聊,我就在旁邊陪著你。”
徐薏愣了愣,隨即又說:“我調香需要安靜的環境,那你不能打擾我,也不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