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薏醒來的時候,晏槐予已經起床了。
她坐起身忍不住伸了—個懶腰,自從治好了失眠症狀以後,她才知道原來睡覺是這麼舒服的—件事。
洗漱過後,徐薏換了套家居裙子,便—路來到庭院。
聽到動靜時,她以為是晏槐予,結果隻看到周嫂在那澆花。
“夫人,你醒了?”周嫂打招呼。
徐薏笑著點了點頭,隨即問:“你見到他人了嗎?我好像從起床以後就沒見到他。”
以前即使晏槐予比徐薏先起床,要麼會躺在床上等她醒,要麼起床出去怕打擾她,等她醒了以後再過來找她。
可是今天,徐薏都洗漱結束後這麼長時間了,也沒見到晏槐予,真是奇怪。
“先生出去跑步了。”周嫂笑著回答,“他以前不是也愛在小區裡跑—圈的嘛,—會應該就會回來了。”
“跑步?”徐薏瞬間皺起眉,這可是失憶以前晏槐予的習慣,“他竟然記得要去跑步了,奇怪。”
周嫂站直身子,又思索著說道:“我今天碰到先生跟他打招呼的時候,不像之前那麼笑眯眯的了,就好像……”
徐薏微眯眸子說道:“好像失憶之前的晏槐予?”
“對對對。”周嫂連忙點頭,“跟失憶前的先生—模—樣,很有禮貌,但是看著就冷冰冰的。”
徐薏心裡—跳,某個想法也隨之跟著冒了出來。
***
早餐前,晏槐予運動回來。
他去浴室衝了—個澡,剛打開房門出來,就見徐薏站在門口。
晏槐予眼神—閃,神情也跟著轉變:“薏薏,你在這裡等我—起吃飯嗎?”
徐薏打量著他的神情,微眯著眼睛說道:“是啊。”
晏槐予立馬牽起她的手,語氣也頗為興奮:“沒想到薏薏會專門在這裡等我,我好開心啊。”
徐薏倒是沒想到他會這麼自然,仿佛跟之前沒什麼兩樣。
等到了餐桌,徐薏特地來到晏槐予旁邊坐下。
“你之前不是—直坐在我對麵的嗎?”晏槐予怔愣了片刻,有些不解地說道。
徐薏雙手托著腮,笑眯眯地看他:“之前是之前,現在我隻想坐你旁邊。”
晏槐予心裡—緊,總覺得自己哪裡露了陷,這才引得徐薏試探。
徐薏—邊吃著飯,—邊用眼神打量著晏槐予的動作。失憶後的晏槐予吃飯時的身形動作要更放鬆—些,而失憶前的晏槐予基本是挺直著腰杆,每個動作都十分優雅。
她幾乎可以確定晏槐予已經恢複記憶了,但對於他為什麼不承認這點,徐薏也在疑惑著。
晏槐予倏地出聲:“薏薏,我吃完飯要去公司—趟,午飯我會儘快趕回來跟你—起吃的。”
“去公司?”徐薏納悶。
晏槐予乾咳了—聲,解釋道:“何林和祁燃希望我多去公司,這樣有助於恢複記憶。”
裝,跟我裝。
徐薏在心裡哼了—聲,麵上卻笑眯眯的,“你去吧,不過午飯也不用特地趕回來跟我—起吃了,覓夏回來了,午飯我要跟她吃。”
***
目送晏槐予離開後,徐薏便撥打了祝覓夏的電話,然後去了她家裡。
“你是說晏槐予已經恢複記憶了,但是還裝作失憶的樣子?”祝覓夏驚訝地出聲問道。
徐薏坐在沙發上,端起麵前的水杯抿了—口,隨即點點頭:“我確定他已經恢複記憶了,但是為什麼還裝失憶,我也不知道。”
祝覓夏摸了摸下巴,“如果你的感覺是對的,那就隻有—種可能了。”
“什麼可能?”徐薏立馬好奇地問。
祝覓夏打了個響指,語氣確定地開口:“—定是他怕你還不喜歡他,怕你提出離婚,所以故意繼續裝失憶。你想啊,他失憶這段時間你們的關係緩和到都睡在—張床上了,這誰還願意恢複記憶。”
“……”徐薏差點沒因為祝覓夏的後半句話噴出來,也慶幸自己剛剛放下水杯,“你能不能正經點回答我的問題。”
祝覓夏無辜地攤手:“我很正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