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009(2 / 2)

重生之昏君 時不待我 6318 字 8個月前

溫婉眼中則閃過一絲懊惱,剛才被阮吉慶那麼一打岔,她原本想要擺脫的罪名暫時沒辦法擺脫。

當然,如果放在以前,她可以跪在皇帝乾華殿門前請罪。

可現在她突然看不懂齊君慕想做什麼,這種事她不敢輕易做。

溫婉比著玉桃心計要深的多,城府也有幾分,她抬眸乾咳幾聲,臉色黯然,語氣溫和:“這些人是皇上恩賜下來的,帶回宮中好生安置著。”

玉桃聽出這話裡的意思,垂眉應下,然後扶著她慢慢走回未央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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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君慕聽了阮吉慶的回話,還算滿意。他賜給溫婉的那些人都是讓內務府隨意挑選的,隻是以溫婉那敏感多疑的性子,肯定會覺得裡麵有他派去的人,日後做事定然會更加小心翼翼,更會時時刻刻的演戲。

想到這些,齊君慕樂了。

心情難得好,這睡眠也就好上兩分。

這夜雪又紛紛而落,齊君慕一個夢都沒做,一覺睡到該上朝時分。

這天冷的厲害,他本來不想上朝的,隻是現在快到年尾,朝上在年前要封印,一些後續工作還要掃乾淨等待來年開印。

來年便是新的一年,是完全屬於他齊君慕的一年。

這一年的最後一點時間,該處理的事情還是要趕快處理掉。

齊君慕被阮吉慶帶著宮人收拾一番就去上朝了,他坐在那冰冷的龍椅上接受眾人朝拜,剛剛讓百官平身,便有禦史台石老禦史站出來說有事啟奏。

禦史台的人曆來不受皇帝待見,景帝尤其是不喜歡他們,有時還會當庭訓斥他們多管閒事,以至於永和年間還有禦史在朝堂的龍柱上撞頭,差點身亡。

齊君慕成了皇帝,他心胸比較開闊,那些禦史說的話雖然不中聽時,他即便不高興還會忍耐著聽下去。

他這麼做讓禦史台裡的官員可高興壞了,覺得他們終於可以當皇帝的鏡子了,都可以名垂青史。

這石禦史是禦史台中年級最大的禦史,也是眼皮最活絡最會看風向的。

景帝在位時,他在朝堂上幾天都不說一句話,一點不招眼。等輪到齊君慕,看出新皇想要好的名聲,他每次上朝特彆積極,有影沒影的事都要說上那麼一回,因此民間還送了個青天石禦史的稱號。

看到石禦史出列,齊君慕心情複雜,這老頭是個懂實務知進退的,上輩子他也沒忍多久,這石老頭就病了,他順勢把人閒置在家。

算算也就三兩個月的事。

石禦史看皇帝今日興致不是很好的樣子,他沉了沉心,跪下顫抖著胡子開口道:“皇上,臣狀告鎮北侯府有僭越之罪。”

僭越這事不好說,有沒有僭越關鍵要看皇帝的心情。

齊君慕來興趣了,道:“說。”他知道這石老頭有個毛病,沒有影兒的事,他一般都說的沒底氣,有影子的事便說的鏗鏘有力。

現在他這信誓旦旦的模樣,那沈家肯定有什麼把柄撞在他手上了。

石老頭挺直脊梁,他道:“皇上,沈家為鎮北侯沈奕修建墳墓有僭越,鎮北侯的墓地無論是高度還是寬度都堪比皇親。臣不才,昨日因此詢問過沈世子,沈世子猖狂,說這是皇上您的意思,說臣要是不滿意,就該前來問皇上。”

說道後來,石禦史有些委屈還有些不屑,這麼明顯的僭越之事,他還用得著問皇上嗎?他身為禦史,對百官有監察之責,當然直接在朝堂上告狀比較符合他的官職。

齊君慕一聽是這事,興致儘消,他懶懶道:“這事兒朕知道,鎮北侯守護北境,死後才被加封侯爺,身前名沒有享過一分,死後榮光一些也是情有可原的。”

石禦史,不隻是石禦史,滿朝文武都驚了。

皇帝這明擺著是要護著沈念,可是齊君慕一向把兵權看的很重,對沈家尤其是沈念一直是打壓的態度,也不知態度為何這般大變。

石老頭本來還想說什麼,一聽齊君慕這話,心裡想的便立刻改口:“既是皇上允許,那臣沒有其他事了。”

他沒有了,可不代表其他人沒有。

一看石禦史想要溜,有年輕點的禦史出列跪下郎朗道:“皇上顧及沈家,這本是天恩,可此例不可開。若人人日後都如同沈家這般,那皇上威嚴何在?他人豈不是要說皇上因沈家有兵權在手,所以不敢過問此事?還望皇上三思。”

禦史這話一出,滿堂寂靜。

寂靜中,齊君慕突然笑了,他的笑聲不高卻冷得厲害,滿朝文武隻聽他冷笑著問道:“朕記得愛卿你是永和九年入朝的,這一番慷慨激昂的話可曾對父皇說過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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