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遲遲覺得可以。
有正當名義就可以借調,靠山屯也不會卡。
現在有個問題,“借調多久?”
“那得看你多少天能畫完。”
於是,問題又落到了易遲遲身上。
她看向兩人,“我需要準確的圖樣數目,特彆是繡樣,具體尺寸,對繡樣的要求之類的越清楚越好。”
“另外,”
視線落在寧建東臉上,她一字一句道,“我們先把繡樣的價格談好。”
態度極為的堅決,沒有透露出絲毫可以商量的意思。
寧建東見此隻能無奈點頭,然後,兩人對繡樣的尺寸,圖案和價格進行了詳細的討論。
討論尺寸和繡樣的時候都很順利,到價格的時候卡住了。
寧建東想以最低的價格拿下她的繡樣,易遲遲不乾,旁邊還有古興華這個牆頭草搗亂,導致兩人談價格談的恨不得打起來。
半個小時後,還是沒談攏的兩人一人捧了一杯茶噸噸開喝,順便讓發熱的大腦冷靜一下。
都快氣冒煙了,急需降溫。
古興華看看易遲遲,又看看寧建東,遲疑開口,“要不,你們一人退一步?”
易遲遲一聽炸了,“我沒退嗎?我退了啊,是寧叔不肯退,他周扒皮的恨不得我乾白工。”
“你不要汙蔑我啊。”
這話寧建東可不愛聽,他有理有據的反駁,“大侄女,你獅子大開口也太離譜了,竟然把繡樣和繡品的價格持平,換你處在我的位置,這價格你能同意?”
“我能啊。”
易遲遲回答的特彆爽快,“繡樣又不是用一次就不用了,何況粵繡的種類多種多樣,同一幅繡樣采用不同的繡法和針法,繡出來的繡品也會各有千秋。”
隨後,她又拿了魚戲蓮、鳳穿牡丹、蝶戲牡丹和仕女圖等繡品來做比喻。
見寧建東臉上出現明顯出現的鬆動,她做了最後總結,“總之,你買一幅精品繡樣,就可以擁有不同針法和繡法的繡品,這買賣超劃算的,我要的價格一點都不高。”
古興華覺得有道理,跟寧建東道,“我覺得小易說得對。”
寧建東對這個牆頭草已經無語了,沒好氣問他,“你到底哪邊的?”
就沒見過不站自己扔,反而站外人的。
“我幫理不幫親。”
古興華挺了挺胸膛,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這話說的他好像不講理似的。
視線落在易遲遲臉上,寧建東猶不死心地還想掙紮一下,“大侄女,我要不同意你要如何?”
“我走!”
易遲遲也不含糊,拿了她的東西起身作勢要離開。
“回來。”
見她來真的,寧建東趕緊出聲阻止。
易遲遲轉頭笑眯眯問他,“同意嗎?”
“同意!”
“先付錢。”
她手一伸,理直氣壯開始討要酬勞。
“對了,順便把我特聘大師的津貼結一下。”
“你畫著,我去喊財務過來。”
寧建東拿她沒辦法,隻能依著她,同時安排古興華給保安公社和靠山屯同時發了份借調函。
先電話後電報。
70年代打長途電話不是一般的麻煩,而是非常麻煩。
不像後世直接撥號對麵接通就行,現在想打個長途,需要先掛號,掛上了自報身份,再告訴通訊員找誰誰誰。
以為這就完了嗎?
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