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賤!”
巫永飛嚴肅強調,“隻有一天到晚想著占人便宜,好像還給了很大恩惠一樣的人,才是真正的賤!”
這話指向意味非常的明顯,寧海濤想不懂都難。
他氣的渾身都發抖,張嘴想要懟,白琛卻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那個寧知青,你站在這擋著光了。”
“哪有光?”他憤怒咆哮,“天都黑了。”
“油燈光線不是光?”
葛素娟將筷子往桌子上一拍,站起身擼起了袖子,“我就問你,走不走?”
不走就乾架。
這話她沒說,但她的行動將她的想法表現的淋漓儘致。
易遲遲他們默不吭聲放下筷子,齊刷刷站起身看向他。
被九雙眼睛虎視眈眈看著的寧海濤嚇得渾身一顫,忙不迭往外跑。
“我走,你們吃飯!”
惹不起躲得起,再不走有被群毆的風險。
看著他狼狽離開的身影,巫永飛哼了聲,“長了個老鼠膽,卻狗膽包天不要臉至極。”
“你之前也沒比他好到哪裡去。”
王楠一針見血,“你和他唯一的區彆,是你聽勸。”
“哪裡聽勸?!”
巫永飛腦子一熱,順嘴接了句。
接完才反應過來不對,但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已經收不回來了。
隻能佯裝淡定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你當初想吃柳蘭的軟飯。”
言簡意賅,直擊核心。
巫永飛啞口無言,臉漲成豬肝色。
易遲遲他們哈哈大笑。
“笑個屁。”
他輕聲嘀咕了一句,就惡狠狠道,“今晚你們洗碗,老子罷工不乾了,要休息一天。”
“行的。”
碗筷本來就不歸他收拾,做飯是他的活,菜地裡和彆的雜七雜八的活是他們的。
易遲遲負責做大戶,時不時補貼他們點油水。
分工合作的相當愉快。
希望能一直保持下去。
打算的挺好,現實卻是關明月在醫院蹲了一周後出院了。
好像和宴晚晚他們徹底翻了臉。
因為這姑娘在回來的第二天,就提著她的米麵跑過來要求加入他們。
一時激起千層浪,味美鮮香的燉魚也不香了。
易遲遲他們碰了個眼神後,看向她。
“你之前瞧不起我們,說我們吃的飯狗都不吃。”
“對不起,我錯了,我有眼無珠!”
認錯挨打特彆爽快的關明月大聲道歉,態度特彆誠懇。
王楠沒辦法繼續了,朝葛素娟使了個眼色,該你上場了。
get到她意思的葛素娟抬頭挺胸,清了清嗓子嚴肅道,“你不會乾活,連洗個碗都打破,我們不敢跟你一起吃飯,怕碗被你賣光(打碎)。”
“……我、我可以學。”
關明月有點心虛,她在家裡從來沒乾過活,有阿姨乾。
不是當初眼睛跟屎了糊了似的被宴晚晚和寧海濤攛掇著下鄉,她現在應該在百貨大樓或者友誼商店上班,而不是在靠山屯。
“不行我還可以和你們做交換!”
易遲遲就覺得,這姑娘腦子轉的其實挺快。
關鍵是沒有一蠢到底。
知道及時止損。